林怡琬也沒耽擱,徑自上了一輛不起眼的馬車。
她回到府裡的時候,戰閻還沒有從宮裡回來,想必因為要出發前去南地,盛安帝囑咐的事情較多。
玲兒先是伺候她洗了個澡,又給她換上一件紫羅蘭的錦裙。
她前去書房研墨斟酌著書寫婆羅祛毒方子,雖然沒有解藥,但是總歸能用溫和的辦法降低一些毒性。
終究他們吃的還不算多,這才是最慶幸的。
就在她思緒飄揚的時候,身體猛然就被人給圈住了,嚇得她手一抖,差點都把墨條都給丟掉。
戰閻溫潤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他的聲音帶著勾人的魔力,讓她頃刻間渾身都沒有了半點的力氣。
她支支吾吾的解釋:“阿閻,你先退開,我正在研墨呢!”
看到硯台裡麵的那點墨汁,他忍不住輕笑:“看來,夫人擅長藥理,卻不太懂得研墨呢,為夫教你啊?”
他嘴上說教,但是牙齒卻輕輕咬著她的耳尖,讓她整張俏臉就變得通紅一片。
他從來都沒有這種從背後抱著她,即便隔著布料,她也感受到來自身體深處的那種濃烈渴望。
她下意識轉過身體要與他正麵相對,卻被他阻止,並抱的更加緊。
他毫不猶豫開口:“乖,說好的研墨呢!”
林怡琬就順著他的要求來:“啊,研,研墨!”
寬厚的大掌將她的小手包了起來,在硯台上來回繞著圈兒。
林怡琬的皮膚越發燙的厲害,想來她的臉色定然已經紅的不像話了。
偏偏戰閻好像很享受這樣的時刻,竟是越發沒有停下的意思。
終究,她是站不住了。
她幾乎是整個人軟在了他的懷裡,用一種哀求又害羞的語調顫聲詢問:“候,侯爺,墨好了吧?”
戰閻瞳孔微暗,他猛然整個貼住她道:“哪裡能這麼容易磨好?”
領會到他話裡的暗指,林怡琬騰的一下腦袋炸了。
她伸手掐了他一下:“侯爺,你學壞了,怎麼能說出這樣的孟浪之話?”
戰閻無辜:“你是你問的嗎?難道為夫回答夫人的話還不行?”
她才不願意讓紫兒和玲兒看到她這般狼狽的模樣,她們定然是要笑話她。
戰閻將她放進浴桶,她身上的酸疼這才稍稍緩解一些。
她隨意撩著水道:“葉天輕不是個好對付的,這麼多年,他的嶺南城隻怕已經固若金湯,易守難攻!”
戰閻挑眉:“你又不是不知道,抓他不過是假象,最重要的是重新俢固大壩,雨水季節馬上就要到了,在皇上的眼裡,百姓的性命重於一切!”
林怡琬歎息:“陳鋒膽子可真是大啊,得虧他這次說出來了,但凡再等上一些時日,那南地豈不是得遍地屍骸?”
戰閻幫她拿了布斤道:“嗯,我這次帶著不少能工巧匠,一定會儘快把大壩修繕起來,你放心就是!”
林怡琬開口:“我有什麼不放心的,我隻不過覺得,皇上也忒不把你當人了,但凡有事就派你去,領兵打仗也就算了,還管俢固堤壩?”
戰閻親了一下她的耳朵:“怎麼?心疼為夫了啊?看來,為夫很讓夫人滿意!”
眼看著他又要糾纏過來,林怡琬真的是嚇死了。
她扛不住啊!
到這腰還酸呢。
她連忙伸手推著他的胸膛,讓兩人隔開一點距離。
她急切說道:“阿閻,我還有正經事跟你談,你了解洛世家嗎?”
戰閻也隻是逗逗她,他能看出她真的是累狠了,他如何不心疼自己媳婦兒。
他順勢後退半步道:“嗯,戶部尚書府,皇上的錢袋子嗎?這次前去南地重新修築大壩,需要洛尚書籌措銀錢!”
林怡琬繼續追問:“那他的夫人你了解嗎?我今天在藥堂發現了禁,藥,那種藥極其罕見,對人的身體有著極大的危害性,我讓舅舅抓了藥堂掌櫃,卻好巧不巧的碰見了那位洛家嫡女洛嫣!”
戰閻失笑:“我如何了解彆人府上的夫人,不過洛尚書的夫人,我倒是聽說過,她是續弦,是洛尚書原配夫人的親妹妹!”
林怡琬頓時覺得有些悶氣,隻認為這位洛尚書,也不是個好的,娶誰做續弦不行,竟然還娶了自己小姨子。
隻怕兩人早在他夫人重病的時候,就有了勾搭。
觸及到她神色鬱鬱,戰閻忍不住開口:“怎麼了?終歸是彆人家的事情,你放心,我將來絕不會這麼做!”
林怡琬伸手掐了他一下:“你也沒機會,我可沒肖想自己姐夫的小姨子,惡心死了!”
戰閻垂眸輕笑:“你還彆說,真不是那位洛夫人肖想了洛尚書,據說是她前來洛府照顧病重姐姐的時候,被喝醉酒的洛尚書給強行欺負了,當時她還尋死覓活,是洛老夫人做主,給了她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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