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然瞪大眼睛,哪有新嫁娘剛進門就去請娘家爹娘的?
這是把她的臉麵全都狠狠丟在地上踩啊。
她著急懇求:“父!”
觸及到唐其正要殺人的眸子,她迅速改口:“指揮使大人,事情還沒有定論,你為何要請我爹娘?你將我名門謝家的顏麵置於何地?”
唐其正自打洞悉此女卑鄙的想法之後,就跟吞了個蒼蠅那般的惡心。
如今還哪裡正眼瞧她?
他淡漠說道:“我兒若是真被你這蛇蠍女給謀害,本官是要問罪整個謝家的!”
謝青藍腳下一個踉蹌,直接就滿臉灰白的跌倒在地上。
唐其正覺得她活該,根本不予理會。
他大步走到林怡琬麵前詢問:“怎麼樣?可曾查出我兒有什麼不妥?”
她麵色凝重的詢問:“大公子往日裡也吐過血?”
他連忙搖頭:“沒有,我兒平日裡咳嗽不斷,身體也十分虛弱,但是吐血還真是頭一回,是不是毒婦給他下毒了?”
林怡琬搖搖頭:“沒有,他這並不是中毒吐血!”
坐在地上的謝青藍迅速掩下心頭的慌亂,忍不住暗自慶幸林怡琬根本就查不出來。
不愧為當朝第一太醫配製出來的藥丸,果然療效非凡。
尋常人根本就探不出它的蛛絲馬跡,那麼隻要把暖香的事情給遮掩過去,她依舊可以留在唐府。
想到這裡,她就含情脈脈的看向唐其正,神情間帶著化不開的癡纏。
唐其正眼底升騰起凜冽怒氣,他惱恨威脅:“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謝青藍頓時嚶嚶嚶哭泣起來:“指揮使,你怎麼對青藍這麼凶,你就算不認青藍這個兒媳婦,可青藍也是少公子親自從謝家接回來的新娘子啊!”
唐其正聽了這句話,抬手就狠狠一巴掌抽在自己臉上。
他真是眼瞎,才給兒子引狼入室。
如果兒子有個三長兩短,他絕不放過謝家。
謝青藍頓了頓又開口:“指揮使,這京城裡來的女子麵帶奸詐之色,她一個外人,你如何能相信她的信口胡說,她是故意要糟踐少公子和你的名聲,所以才說出什麼暖香,咱們這是宿州城,怎會有宮裡的東西?”
唐其正毫不猶豫打斷:“她不是外人,他是我義弟當朝戰義候的侯夫人,她精通醫術,乃第一太醫的外孫女!”
聞言,謝青藍的麵色登時沉了下去。
第一太醫?
那不是林太醫嗎?
可以說,此刻她的一顆心猶如放到油鍋裡麵烹炸那般,煎熬極了。
她死死握緊拳頭,眼底染滿恐懼。
林怡琬慢悠悠開口:“少公子是沒有中毒,但是他被喂下傷肺經的逍遙丸,這才造成咳疾加重,並吐出不少鮮血,你覺得我說的可有錯?”
謝青藍結結巴巴的囁嚅:“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哪裡有逍遙丸,我聞所未聞!”
唐其正也著急詢問:“弟妹,逍遙丸是管什麼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