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閻沒有吭聲,而是將一個瓷瓶拿在她麵前道:“這是從你枕頭底下發現的,你身邊的嬤嬤作證,你把這種藥放進讓小廝送給路卿昱的飯菜裡麵,讓他身體越來越虛弱,直到纏綿床榻,再爬不起來!”
魯老夫人渾身僵住,她呆滯的矢口否認:“沒有,我怎麼會這麼做呢?”
魯國公眼底閃過凜冽殺意,他再沒遲疑,抬手就重重一巴掌抽在魯老夫人的臉上。
他這一巴掌用儘了全身的力氣,所以打的就極重。
鮮血順著魯老夫人的嘴巴和耳朵不斷流出,她卻漸漸冷靜下來。
她冷笑道:“魯東南,我身為當朝公主,不管我做了什麼事情,你都不能殺我!”
他咬牙質問:“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魯老夫人嘲諷睨著他:“但凡你對我好一些,我會把主意打到你兒子身上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不顧彆人非議將我這寡婦娶進門,不過是想要保住一等公府的爵位罷了,你除了做任務讓我給你生下世子之外,剩下的時候,你碰過我嗎?”
魯國公想要解釋,但是卻終究隻是張了張嘴。
魯老夫人又惡狠狠的瞪向魯卿昱:“還有你這狗東西,我是你的後母,你憑什麼對我不尊重?永遠高高揚起的下巴,我就是想要看看,你被我玩弄於鼓掌之間的模樣!”
魯卿昱氣的麵色漲紅,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
魯國公很快冷靜下來,他沉聲說道:“事已至此,念在你我夫妻一場的份上,你自請下堂,咱們國公府的這樁醜事就此遮掩,不然,我就跟你去皇上麵前求個決斷!”
魯老夫人反駁:“憑什麼?當初你將我接到了國公府,現在卻把我趕走?怎麼好事就全都讓你占了?”
魯國公無法置信的瞪大眼睛:“你還不依不饒了?你是篤定我不敢把你欺辱卿昱的事情說出去嗎?”
魯老夫人嗤之以鼻:“對呀,你敢說嗎?我是落得個蕩,婦的名聲沒錯,可你兒子呢?他將來如何做人?若是讓天下的百姓都知道他被繼母玩弄,他這輩子還能抬的起頭?”
魯國公恨的胸腔子都要炸開,他失去理智的大喊:“我殺了你,我殺了你這賤婦!”
戰閻立刻出手阻攔:“魯國公,你彆衝動!”
魯東南虎目含淚的看著他:“戰義候,你還攔著我做什麼?你就讓我殺了這蕩,婦,讓我跟她同歸於儘,省的她將來如同吸血蟲那般,坑害我兒子!”
戰閻開口:“你是死了一了百了,但是大公子呢?你讓他也隨著你一起去嗎?”
魯國公渾身劇烈顫抖,他猛然轉身撲到魯卿昱榻邊哭喊:“兒子,是為父害了你啊!”
魯卿昱艱難抬起胳膊,他伸手拍著父親的胳膊道:“父親,不值得,你不該賠上自己的性命啊!”
魯國公愧疚詢問:“那你說讓父親怎麼辦?休又休不得,殺又殺不得,難道就讓咱們父子生生受下這份屈辱嗎?”
魯卿昱搖搖頭,他抬起平靜的目光看向魯老夫人道:“和離吧,你帶著你兒子以及兒媳離開我們國公府,你的嫁妝我們一分都不要,自此之後,大道朝天,各走一邊!”
魯老夫人妖嬈一笑:“憑什麼?我兒子乃英國公府的世子,你們靠著我保住這一等公府爵位,就彆想把我們母子給趕走!”
魯卿昱冷冽開口:“就憑著你給我下毒,要害我的性命,我若是告到皇上麵前,你以為你還能全身而退?”
魯老夫人麵上陡然閃過一抹心虛,不得不說,這著實是她難以抵賴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