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得嘶聲大喊:“不要,不要啊!”
褚氏又急又怒,她真的是要被裴韻給氣死了,都怪她那張破嘴,到處惹禍。
若不是她還懷著魯卿舟唯一的血脈,她直接轉身就走。
她不敢遲疑,連忙衝過去將裴韻緊緊護住:“放手,你們不要欺辱她,有什麼事情衝著我來!”
為首的乞丐上下打量著她:“好啊,子不教,母之過,既然你那兒子不是人,想必你這做娘的也好不到哪裡去,自己乖乖把衣裳脫了,將這滿地的汙泥全都塗滿身上!”
褚氏麵色驟變,她立刻怒斥:“大膽,我是當朝淑德公主,你們怎能這麼羞辱我?”
老乞丐霍地仰頭哈哈大笑,他滿臉嘲諷的說道:“淑德公主還能住進白馬巷?你已經被貶為庶人,這是人儘皆知的事實!”
褚氏渾身僵住,是啊,她怎麼能忘了呢?
她死死握緊拳頭,眼底染滿猙獰恨意。
老乞丐也沒理會她,而是看向裴韻道:“既然她不肯脫,那就脫你的,終歸這是他魯卿舟種下的惡果,必須由你們承擔!”
裴韻用力抱著自己的肩膀哭著哀求褚氏:“母親,咱們快去報官吧,官府肯定不會讓他們這麼明目張膽的胡亂欺負人!”
褚氏唇邊溢出一抹苦笑,她啞聲呢喃:“官府才不管白馬巷發生的任何事情,再說了,你覺得咱們能逃的出去?”
裴韻回過頭去看,就發現巷子口已經堵滿了乞丐。
她下意識伸手護住自己的肚子,眼底染滿悲涼。
她顫聲詢問:“母親,難道咱們今天就任由他們羞辱嗎?這以後讓我腹中的孩子如何再做人啊?”
褚氏渾身僵了僵,她用力攥緊拳頭道:“先讓我兒媳婦回去,她終究是有了身孕的孕婦,你們折辱她,你們也會折壽的!”
老乞丐擺了擺手,裴韻身後就讓開一條通道。
她快步衝過去,直到跑出去老遠也沒敢回頭。
褚氏留在當場,淚水簌簌從眼角洛下。
她伸手解開自己的衣裳,那粉白的肌膚就已經露了出來。
她雖然已經上了年紀,但是因為保養極好,所以整個身體也依舊勾人的很。
那些乞丐看到,頓時大聲呼喊:“好白啊,沒想到這老婆子,皮膚竟是這麼好的,真想捏一把!”
褚氏聽到這些話,腦子裡麵就一陣陣轟隆隆亂響。
她心中暗道,既然這群狗東西喜歡看,那就讓他們看個夠,為了活著,屈辱又算個什麼?
之前的羞恥感頃刻間蕩然無存,她三兩下把衣裳弄乾淨,就拿起地上的汙泥往身上抹。
其實白馬巷的汙泥並非隻是雨水造成的,還有各種汙物。
氣味能熏的人作嘔!
饒是褚氏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此刻也被熏得胃口一陣激烈翻騰。
看到她那般難受的樣子,老乞丐頓時又興奮起來。
他不耐催促:“快塗,趕緊把整個身體都給塗完!”
他的話音剛落,就見旁邊有人說道:“老大,還是我們幫幫她吧,她自己真是塗的太慢了!”
老乞丐何嘗不明白,這些人,是都要嘗嘗腥呢。
他直接揮手:“好,都給她抹一把,她既然入了這白馬巷,那就必須全身心徹底融入才行!”
不過片刻,褚氏就被推搡在地上。
她皮膚上除了汙泥之外,還有各種被遮掩住的青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