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真真不動聲色的反問:“你怎麼就篤定我抓了桑秋唐呢?”
戰閻開口:“因為你屢次三番登門林府,放眼整個京城,除了你還能有誰要將她擄走?”
程真真忽地笑起來:“戰閻,那你說說我要抓她的理由是什麼?”
戰閻擰了擰眉心,他才不會上當。
程真真這是故意要逼他說出是林太醫將她害成這般模樣的,他絕不能落人口實。
他嘲諷道:“程公主,你怨怪林太醫不給你治療大小便失禁的病,這不是人儘皆知的事實?”
程真真頓時氣的麵色猙獰,尤其是大小便失禁五個字,更是刺激的她眼底恨意翻湧。
她咬牙罵道:“那隻老狗將我堂堂一國公主害成這般模樣,你們盛朝就這般縱容?”
戰閻將她之前懟林然的話原封不動的奉還:“你有證據?就連你們蠻夷的官員都能作證林太醫明明是把你給救醒了,你非但不知感恩,反而要記恨他!”
提起這個,程真真更是心頭堵的厲害。
她用力攥緊拳頭道:“我實話跟你說,她的確是在我的手裡,但是不是我擄來的,而是有人給我送來的,想要換回她也不是不可以,讓林太醫把救治我的方法傳授給蠻夷醫者,另外,你再娶我為妻,她就能毫發無損的回到林家!”
林然憤怒反駁:“你休想!”
程真真霍地笑起來:“看來,你對你夫人的情誼也不深啊,明明她都已經命懸一線了,你還不肯讓戰閻娶我,終究在你的心裡,最在乎的是林怡琬吧?”
林然咬牙說道:“此事跟戰閻無關,你何必再牽連到他的身上?第一個條件我可以答應你,但是想要嫁給戰閻,你想都彆想!”
程真真嘖嘖出聲:“我得讓桑秋唐親眼看看你這副神情,讓她知道,這世上的男人啊,都是自私的!”
她揮了揮手,就見幾名侍衛將蒙著雙眼的桑秋唐給帶了上來。
林然著急大喊:“秋唐,你怎麼樣?”
桑秋唐緊張的環顧周遭,她慌亂呼喊:“夫君,夫君你來了嗎?我沒事!”
程真真開口:“桑秋唐,你這夫君,他為了不讓林怡琬受委屈,竟是拒絕了我開出的放你條件!”
桑秋唐直接說道:“琬琬是夫君的親外甥女,彆說他不想讓她受委屈,就算是我,寧願死,也絕不成為你威脅他們的把柄!”
她話音落下,程真真就毫不猶豫的開口:“行啊,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她再沒遲疑,立刻取下侍衛身上的長劍,朝著她的咽喉處狠狠刺下。
“住手!”戰閻霍然開口。
程真真詫異挑眉:“戰義候,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戰閻淡聲說道:“娶你是不可能的,但是程公主你確定要殺了她?你應該很清楚,但凡她死在你的手裡,你根本就再不能活著離開盛朝!”
程真真恨的牙根癢癢,她想不明白,為何自己的心思總是能輕易的被戰閻給戳破。
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
明明她是堂堂蠻夷公主,怎麼來到盛朝,卻被他們欺負的那麼慘呢?
猛然,她的身體有些不對勁了。
她麵色驟變,抬手將桑秋唐狠狠推到了侍衛的手裡,轉身就快步離開。
戰閻和林然都看的清楚,她腳下一片水,漬。
等她再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換過了一件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