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兒眉眼彎彎的回答:“小廝笨手笨腳,我得叮囑他如何擺盤才行!”
戰閻沒再堅持,就由著她去。
禪兒來到客棧廚房,就暗中將保護自己的侍女給叫了進來。
她低聲說道:“剛剛戰義候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嗎?他說尋到了秋氏一族的唯一血脈!”
侍女麵色凝重的開口:“是,聽到了,如果能打聽出是誰就好了,那樣主子也不必非逼著馮謙做出那副畫像!”
禪兒垂眸沉吟:“這可是大功勞啊,咱們得想想辦法,如何讓戰義候吐露真言!”
侍女眼睛一亮:“如果給他下迷藥,將他迷暈,然後再小心翼翼套話呢?”
禪兒遲疑詢問:“能套的出來嗎?”
侍女也沒遲疑,徑自將一包藥粉放到做好的素齋裡麵。
她頭也不抬的說道:“不管能不能套的出來,總歸要試試,如此緊急時刻,也不好再跟主子彙報了!”
禪兒也深以為然,戰閻待不大會,肯定又要走。
到時候指不定會有什麼變故!
她立刻端著素齋往屋裡走,一張俏臉上還掛了討好的笑容。
戰閻看到她走進來,就下意識詢問:“你的傷好了?”
禪兒立刻否認:“還沒,但是給侯爺端素齋不費什麼勁!”
她將托盤放下,把裡麵熬的鮮香四溢的竹筍湯放到他的麵前。
她溫柔說道:“這竹筍湯很好喝,侯爺先嘗一嘗!”
戰閻隻是點了點頭,卻沒有任何動作。
禪兒何嘗不明白,這是不信任她呢。
她立刻也跟著盛了一碗道:“禪兒自幼跟師父學著做素齋,如今做出來的已經十分美味,侯爺若是不嘗嘗,那還挺可惜的!”
說完,就率先喝下去了。
戰閻這才開口:“本候是該嘗嘗!”
他喝下小半碗之後,就不肯再喝。
禪兒忍不住偷偷鬆了一口氣,侍女用的迷藥極其管用,彆說喝了小半碗,就是一口,也會將他迷暈。
果然,片刻之後,戰閻就有些不對勁了。
他疲累的撫著額頭詢問:“為什麼本候突然會犯困?你到底在湯裡麵放了什麼?”
禪兒立刻爭辯:“侯爺,你可不要冤枉我,我剛剛不也喝了?是不是你太累導致的困倦?”
戰閻用力揉揉眉心道:“也有可能,昨夜為了搜查秋氏一族的血脈,本候整夜沒有合眼!”
禪兒快步上前用力抓住他的胳膊:“你先去榻上歇一歇,我不嫌棄你!”
戰閻心說,我可真嫌棄你!
隻不過麵上,他就直接趴桌子上了,任是禪兒再怎麼用力也拽不動。
終究她生氣低聲抱怨:“讓你去我榻上躺著會死嗎?我長的這麼好看,怎麼就入不得你的眼?”
侍女從外麵走進來提醒:“姑娘,如今可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你趕緊盤問他那個孩子到底是誰?現在被關在何處!”
禪兒一拍額頭:“我險些把大事給忘了!”
她立刻湊在戰閻耳邊呼喊:“侯爺,侯爺!”
戰閻迷迷糊糊的應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