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往署衙趕去的時候,李友派回的人也趕到署衙報信。
“什麼?”
得知兒子被沈寂踢傷了命根子,馮憫的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
馮夫人的眼淚“嘩”地一下就流出來了,痛哭道:“老爺,咱們家可是三代單傳啊!你可一定要替原兒主持公道啊!”
馮憫重重點頭,臉上一片陰沉。
沈寂!
該死的沈寂!
如果沈寂隻是踹馮原一腳,看在沈寂暫時還是侯爺的份上,他也就忍了。
可現在,沈寂竟敢踢傷他兒子的命根子?
他可就這麼一個兒子啊!
沈寂分明是想讓他斷子絕孫啊!
這叫他如何能忍?
馮憫已經下定了決心。
一定要給沈寂一個慘痛的教訓!
三代單傳的兒子的命根子都被踢傷了,他要是還不給沈寂一點顏色瞧瞧,他這個郡守的臉麵往哪裡擱?
他要讓沈寂知道,自己不是青州那些任他欺淩的平民百姓!
馮憫越想越怒,死死地捏著自己的拳頭,又馬上命人前去請醫師。
不多時,馮府外麵就傳來一陣慘叫聲。
馮憫夫婦一下子就聽出,這是他們的兒子的聲音。
“兒啊……”
馮夫人哀嚎一聲,匆匆往外跑去。
馮憫黑著臉,邁開八字步往外走。
還沒走到官邸之外,馮憫又聽到一陣喧囂的聲音。
馮憫看了一眼還在慘叫的兒子,強壓心中的怒火,緩步來到沈寂麵前:“下官馮憫,見過小侯爺!”
雖然馮憫恨不得往沈寂的褲襠連踢幾十腳,但還沒有失去理智。
青州人都知道,沈寂很快就要被貶為庶民了。
但現在,沈寂還是寧遠侯。
就算再不情願,也要行禮。
沈寂抬眼,氣勢洶洶的看向馮憫,“馮憫,你怎麼管教的兒子?”
馮憫抬起頭來,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沈寂,“下官如何管教兒子,好像還不需要小侯爺來操心吧?下官倒是想問問小侯爺,為何無故踢傷我兒?”
“本侯是在替你管教兒子!”
沈寂輕哼,“馮原這個狗東西,不但覬覦本侯的未婚妻,還敢到本侯麵前耀武揚威,本侯沒直接閹了他,就算不錯了!”
“沈寂,老子跟你沒完!”
馮原怒火中燒,強忍疼痛怒吼。
“看到沒有,這孫子還敢叫囂!”
沈寂看向馮憫,“你是要自己管教,還是要本侯再替你管教一下?”
“犬子被小侯爺踢傷了命根子,言語中多有冒犯,還請小侯爺包涵!”
馮憫不鹹不淡的回答一句,又故作嚴厲的衝馮夫人大吼:“先馬上把這個逆帶回房間關起來!”
說著,馮憫又給馮夫人使眼色,示意她趕緊把這混蛋帶下去,請醫師給混蛋這治療,可彆真踢出什麼毛病來了。
馮夫人會意,連忙招呼幾個家丁,準備將兒子扶進府裡。
“等等!”
沈寂抬手阻止,囂張跋扈的看著馮憫,“你什麼說法都不給本侯,就要把你兒子帶走,你當本侯是好欺負的是吧?”
“說法?”
馮憫眼睛微眯,“下官也想問小侯爺要個說法!小侯爺說犬子覬覦宋小姐,可有證據?難不成小侯爺說覬覦就覬覦了?”
“你以為本侯傻?”
沈寂撇撇嘴,“其實,宋青鸞根本沒有失蹤!是宋家跟你們串通好,把她藏起來,然後汙蔑本侯把她怎麼樣了,好借此逼本侯跟她退婚,是吧?”
馮憫臉色微變,“小侯爺切莫胡說,沒有這回事!”
就他,還想誣賴自己跟宋家勾結?
做夢!
“沒有?”
沈寂輕哼,又緩緩走到馮原麵前,“宋青鸞沒你想的那麼好!”
“本侯昨天還撞見宋青鸞跟彆的男人幽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