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郎!高郎!高朗你在哪裡?高郎!”翠翠在半夢半醒中,她夢見一個穿著紅色古裝長裙的美女嘴裡不斷的呼喚自己,那時候自己不叫翠翠,而是叫高生,是一個男人。
紅衣美女一把把高生身上的被子掀開,一雙滿是鮮血的手一把就把高生拽了起來,高生非常害怕一個勁的往床裡退。
紅衣美女冷哼一聲:“高探花,現在怕我了,花我的皮肉錢時怎麼不怕,你功成名就了,就想讓我下堂另娶嬌妻,你們一家人都不是好東西!你們都該死,都該死!哈哈哈!嘻嘻嘻!”
紅衣美女一陣獰笑,笑聲,如同寒風中驟然撕裂的布帛,尖銳而刺耳。她的麵容在月光下急劇變幻,仿佛被無形之手肆意揉捏撕扯,瞬間變得異常恐怖。浮腫的臉頰上,青灰的色澤如同深海淤泥,突起的眼珠子幾乎要撐破眼眶,表麵的血管清晰可見,如同盤踞玻璃門上的毒蛇,閃爍著陰冷的光芒直勾勾地盯著高生,透露出無儘的怨毒與瘋狂,讓人心生寒意,仿佛直視了深淵。四周的空氣仿佛凝固,連最細微的風聲都消失無蹤,隻餘下這駭人一幕,在夜色中靜靜上演。
:“不關我的事,都是我爹娘……啊!”
紅衣女鬼根本沒有給他機會解釋,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嘴巴迅速向嘴角兩邊裂開,四顆白森森的獠牙長了出來,猛地撲到高生身上,張開血盤大口一口就向高生的咽喉咬去。
翠翠覺得脖子上一陣劇烈的痛疼,她使勁掙紮,大喊一聲就醒了!
這個夢,翠翠自從懂事開始,就開始做,隔一段時間就會做一次,這時她的心臟狂跳,身上臉上頭上都是汗水。
:“大清早的就鬼叫,我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你們父女兩的,一個老是不粘家,一個還是個廢的,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
翠翠擦了擦頭上的冷汗,用手摸著仿佛還有痛感的脖子。從抽屜裡拿出一塊小鏡子,到電燈下一照,脖子上果然又出現了那排可怕的紅牙印,不是在表麵,而是像長在肉裡。
以前每次做這個夢的時候都會這樣,這個若隱若現的紅牙印到外麵的太陽一照就會消失。
剛才在外麵罵人的人正是翠翠的母親江雅嫻,
江雅嫻這個女人從小就對翠翠非常冷漠,有好幾次翠翠還發現她媽瞞著自己偷偷買雞,買燒鵝,買榴蓮偷偷躲在房間裡吃。
吃完的雞骨鵝骨就扔進灶坑裡,翠翠燒火煮飯的時候經常會發現,有時候還會聞到江雅嫻房間裡飄出榴蓮的味道。
翠翠想不通母親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難道自己真的不是她親生的?但是這個可能性也不大,因為羅蟬的媽媽經羅春常說羅嬋和自己是同一天生的,隻是兩個同人不同命,羅嬋的爸爸是個窩囊廢,不會掙錢,她隻有在家生。
而翠翠的爸爸關老二會掙錢,翠翠媽才能去醫院生。
有些家庭子女多,父母會偏心多點哪一個,這並不奇怪,十隻手指都會有長短嘛。
可是翠翠並沒有兄弟姐妹,母親還是對自己不好,還不好到那麼突兀,那就有些詭異了。
江雅嫻對翠翠當然不隻這樣,翠翠記得自己還很小的時候,具體幾歲是忘了,應該是剛記事不久的時候。那時候隻要關老二一不在家,都會讓翠翠乾各種各樣的家務活,炒菜煮飯要站在椅子上,做的不好吃,做乾了,濕了,糊了就讓翠翠自己吃,吃不完就下一頓再吃,江雅嫻自己呢,不是吃水果餅乾就是自己出去外麵吃好吃的。完全是不考慮女兒的身體會不會不好。
那時候翠翠可苦透了,年紀又小,江雅嫻教她做飯也就隨便說一嘴,也不認真教,有很長一段時間飯菜都是糊的都發苦了,翠翠隻有含著淚自己把飯菜吃完。
有一次關老二回來拿東西去工地,看到翠翠站在廚房門口哭,江雅嫻坐在客廳吃零食,對哭泣的翠翠置若罔聞,問都不問一下女兒,關老二就問翠翠發生什麼事了,翠翠就把手拿出來給他看,看到翠翠的那雙手,關老二就火冒三丈,孩子在煮飯的時候不小心讓飯湯給燙到手,手上的一大半個手背都燙傷了,紅通通的起了一個大水泡,那時候翠翠還小,也不懂得拿涼水來衝衝,就乾站在那裡哭,除了今天燙傷,還有好幾個舊疤,燙傷,切傷都有,有些地方已經發炎化膿,可見受傷後沒有得到處理。
關老二看著翠翠爛巴巴的小手,眼睛都紅了,衝進客廳,拿起江雅嫻正在吃的一包花生狠狠的砸到她臉上,指著妻子的鼻子就一頓輸出。:“雅嫻呀,江雅嫻,你這是什麼心腸!就算對一個陌生人也不至於這樣吧,女兒的手傷成這樣,你竟然還有閒情逸致坐在這裡磕瓜子,吃花生!你的心就是鐵做的嗎?我看你就是個變態,孩子小的時候你就不喜歡她,連奶都不喂,你想生兒子的心情我懂,但是女兒也是自己的親骨肉!你要是再不改我就……我們就離婚吧!我不想要一個狠毒的老婆,等以後我老了不能動彈了恐怕連水都不會給我一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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