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冬至過後不久的一天早上,翠翠媽剛買完菜回來,伸手去推門卻發現門是虛掩著的,她以為是自己怱忙中忘了鎖門所以沒有多想就推門進去了,進到堂屋就見到丈夫關老二坐在木沙發上一口一口地抽著煙,關老二的周圍煙霧繚繞,翠翠媽感覺這時的關老二是多麼的陌生,以前的關老二好像是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一樣。
:“回來了。”翠翠媽例行公事地問候丈夫一句。
關老二心不在焉應道:“嗯。"
江雅嫻問:“沒吃早餐吧,鍋裡還有點粥呢,我端出來給你吃點。”翠翠媽說完轉身想去廚房拿粥。
關老二說:“不用忙了,我不吃,你過來一下,我有件事情跟你商量。”關老二說完指了指茶幾對麵的凳子示意她坐下。
翠翠媽沒吱聲,心帶忐忑地在櫈子上坐了下來,這兩天她的右眼皮老是跳個不停,用紅紙貼住也不管用,所以她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是關老二賭博把房子輸了?還是他做了什麼違法的事?就這一小會翠翠媽假設了許多可能發生的很多不好的事情,她眼神直直的看著關老二,關老二狠狠地抽了一大口煙,:“咳咳咳咳”,因為抽太急了,煙衝進了氣管關老二劇烈地咳嗽起來,翠翠媽急忙起來去給他拍背,當手剛碰到他後背時,關老二反射性反手一甩,這一甩就把翠翠媽甩得跌坐在地上,翠翠媽也沒多想就要扶著桌子站起來。
:“我們離婚吧。”關老二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明顯鬆了一口氣,他眼睛看向對麵的牆壁不敢看妻子的眼睛。
:“啊?”翠翠媽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過了半秒鐘左右,她猛地從地上站起來,:“關德謙!”這三個字是從她牙齒縫裡蹦出來的,她兩步衝到關老二前麵,左手抓住關老二的衣領子,啪啪啪啪!用儘全身的力氣在關老二的臉上連續刮了十幾個耳光,直到用儘了所有力氣才癱軟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啊啊啊…天啊!老天不公平啊!關德謙這種人壞事乾儘男盜女娼他怎麼不遭報應啊!他玩儘所有女人又拉皮條怎麼雷公不劈死他哪!老天為什麼不收了他這個畜牲!”
對!江雅嫻她終於爆發了,一個壓抑的太久的人爆發力是驚人的,有一種要跟丈夫同歸於儘的態勢!女人尖銳的叫罵聲穿透力非常強,連一百多米外村口大榕樹下閒聊的人們都聽見了,關老二是個要臉麵的人,雖然他乾拉皮條的行當不太光彩,但是平時都是人五人六的,見人也是彬彬有禮,見到男人還會派根煙,穿衣打扮總是溜光水滑的,腰上掛著大哥大。翠翠媽這樣撒潑叫喊他覺得對他太不利太丟人了,他伸手去捂妻子的嘴巴想讓她冷靜下來,但是手剛碰到翠翠媽的嘴唇時,就被這個怒火中燒的女人一口狠狠的咬住,而且還用雙手緊緊抓住關老二的手腕子,不讓他掙脫。
關老二頓時痛得連連慘叫:“哎呦,哎呦,放開我,快放開我!斷…斷了,哎呦”!村裡麵的人聽到聲響紛紛跑過來想看看熱鬨,眾村民見到這情況都驚呆了,這時的關老二太慘了,右手被手指被翠翠媽狠命地咬住,隔一會還有星星點點的鮮血滴落到地麵上,十指連心啊!關老二疼得五官都挪移了,他一邊哀嚎叫救命,一邊用左手無力地拉扯妻子的頭發,想要掙脫。
眾人七手八腳費了好大勁才把兩人分開,翠翠媽還不解恨,隻是一番撕扯用儘了所有的力氣,隻能用吃人的目光惡狠狠地瞪著關老二,村民把他倆扶到沙發坐下。
這時關老二的哥哥關老大聞訊趕過來,關老大這人比較傳統,平時老實巴交的。照關老二說法就是死腦筋不開竅,關老大走到弟弟麵前問:“老二,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剛吃兩頓飽飯你們就耗子動刀窩裡反了,我看你們是吃飽了撐的。”
關老二低著頭一聲不吭的不敢看大哥,這時關老大也發現了弟弟的手血肉模糊,上麵隱約看見是牙印,現在已經腫了起來老高,他有些心疼弟弟,轉過頭看著弟媳婦,沉著黑漆漆的臉十分不悅地說:“雅嫻你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把你男人的手咬成那樣?他是缺你吃還是缺你穿了你要對他那麼狠!"
翠翠媽這會算緩過勁了,見大伯哥這麼問她心裡覺得委屈極了,不爭氣的眼淚啪啪啪地往下掉,:“嗚嗚嗚,你們老關家也太欺負人了,你們兄弟沒有父母,以前窮得叮當響,家裡連一尺瓦遮頭都沒有,我也不嫌窮就嫁了你關老二,現在賺了點錢就不要我了,要跟我離婚了,關老二你不是個人,你這麼缺德絕對沒有好結果的,雷公始終有一天會劈了你的!嗚嗚嗚…”!
關老大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原來因為老二要離婚才打起來的,關老大吧唧了幾下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轉過身想要訓關老二一頓,但抬眼一看外麵站著這麼多人呢,所謂家醜不可以外揚,現在這個樣子多丟人現眼啊,於是關老大謝過各位就以弟弟受傷了要去醫院看看為由讓大家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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