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羅六柄的魂魄之後,方芳就帶著蘇蘇和翠翠去了廣州市東山口一棟中西結合的紅磚彆墅。
彆墅的前麵有一個小院裡,院子的周圍沒有砌圍牆,隻是用鐵藝做了護欄把院子與外麵的馬路隔開,從護欄往裡麵看院子裡的地麵是用鵝卵石鋪墊然後用水泥漿灌進縫隙,乾透了再打磨平的,俗稱打水磨。護欄左右兩邊留了幾十公分寬的泥巴地,應該是留來種花草樹木的,隻不過沒有怎麼打理,隻是稀稀拉拉種了幾桂花樹,院外是兩扇對開的大鐵門,門口可以開小車進出。
方芳在來之前就給照看這棟樓的人打了電話,來到這裡的時候正好那人也剛剛趕到,已經把院外的大鐵門打開。
看房子的人大約三十歲左右,長的是非常有特色了,留了個染黃的冬菇頭,朝天鼻,小綠豆眼睛,一張滿是豆豆印坑坑窪窪的小長臉,雪白雪白的牙齒還有點地包天,個子挺高挺瘦乾巴巴的就像一條竹竿,還有點點馱背,瘦巴巴的手臂顯得手特彆長,身穿花襯衫和沙灘寬腿短褲,膝蓋下麵露出來一雙黑瘦黑瘦的小腿,臟兮兮的大腳丫子穿著一雙鵝仔牌藍色夾趾鞋,走路時發出踢踢踏踏的脆響。
他走過去跟方芳打招呼,一口非常地道的廣州話:“芳老大好久不見了,怎麼這麼久不來廣州吃白切雞啊,掛念死小弟我了,嗨!兩位靚囡挺好嗎,我叫侯仁好,芳姐在廣州的親小弟,大家都叫我好人猴的,請各位靚女下車吧。”
冬菇頭表現的非常誇張,嘻皮笑臉的笑得舌頭根都露出來了,說他這人醜吧,那口牙齒可不醜,白生生的閃著白光。
侯仁好讓蘇蘇把破吉普車開進院子,打開車門讓方芳下車,又殷勤地幫忙拿行李。
侯仁好說:“方前輩是什麼時候來的廣州?怎麼不叫小弟去接你呢?有什麼重活粗活儘管吩咐哦,我一定給你辦得妥妥貼貼!
你這間大屋,我每半個月都叫保潔來搞一次清潔,還在一旁監督,不讓亂動屋裡的好東西,真是一點也沒有拿錢不出力哦。”
方芳笑了笑,打量了一下大廳,果然很乾淨整潔,連灰塵都很少。
:“嗯!是挺不錯,謝謝你了,我走的時候不是讓你住在這嗎,除了三樓我的臥室,其他地方你可以隨便選一個房間。”
侯仁好說:“誒!靚女,龍床不敵狗窩,我還是住習慣了我的破房子,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啊,還有,奇仔兩夫妻去年有回來過,好像有事找你找不到,
現在要不要我去給他打個電話,他現在也買了一個大哥大。”
方芳說:“不用管他,我收了一個徒孫,過一段時間我可能會帶著她去嶽麓山拜訪她師姐祁遇春。”
方芳指著翠翠說:“這孩子叫關翠文,是給我侄女方君予收的關門弟子,
翠翠,這個人是你師姐夫的好朋友,你叫他侯哥就行了。”
翠翠擠出一點笑容,對侯仁好點了點頭。
侯仁好笑嗬嗬地說:“好好好,真乖啦,改日侯哥哥請你吃大餐啊。”
方芳又說:“這個是蘇蘇,新晉的公安廳督察,現在大家都認識了,我說一下我今晚來這裡的目的,
翠翠她是早夭之命,如果我不管她,她必然就活不過十二周歲,我今晚來是給她續命的,也是天逆改命的一種。
羅六柄還有七年壽元,他欠了翠翠的,我今晚就要借他的壽元給翠翠續命,至於七年之後怎麼樣,到時候走一步看一步吧,也許這孩子到時候會有奇遇也不奇怪。”
:“誒,有些事情是人算不如天算,這樣吧,我先煉點丹藥,翠翠你過來幫忙,順便讓你長長見識,
你們二位累的話就去找個房間休息吧。”
侯仁好說:“我也想長長見識可以嗎?”
蘇蘇也是這個意思,她也想看看是怎麼煉丹的。
方芳笑了笑:“行吧,看看也不要緊,那就一起上去吧。”
四個人一起上了天台,整個天台大約有一百六七十平方,一半是露台,還有一半建了一間琉璃瓦大套間,
這裡就是方芳的房間,平時都是鎖著的,除了方芳帶著,不然誰也進不去,聽說是安了奇門遁甲的。
屋子有一大一小兩道門,正門是兩扇黑油漆對開的木門,上麵沒有任何的雕花裝飾,
偏門在右邊最裡麵靠牆的位置,是鑄鐵材質,看著非常結實外麵沒有鎖,門應該是從裡麵開的。
方芳拿出一個巴掌大的墨綠色石頭往大門門縫中間的位置上一壓,大門門縫兩旁緩緩從嚴絲合縫的門板上突起兩條半圓形的把手,
方芳把墨綠色石頭放好,雙手抓住兩條門把手同時向反方向扭了三圈,隻聽到哢噠一聲脆聲,大門就開了。
蘇蘇非常好奇這個門裡麵到底有什麼機關,進去看了一眼,傻眼了,門的裡麵和外麵竟然一模一樣,什麼都沒有,連門栓都沒有,
這就奇了怪了。
進門口是一個用竹子搭建地台,十幾公分高,大約七八個平方寬的小地台,搭建地台的竹子是非常老的那種很大的竹子,看上麵的平整程度,這竹子應該比成人大腿還要粗,灰中帶金的顏色一看就知道質地非常堅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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