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大約20分鐘,黃九全的狀態就很不對勁了,隻見他張開嘴巴呼呼的喘氣,身體還時不時的抽搐,身上通紅,好像煮熟的蝦子一樣,給他喂水的許三妹,不小心碰到他的皮膚,皮膚都是燙手的。
許三妹急壞了:“老公,老公!你快過來看看兒子怎麼樣了,他身上怎麼這麼燙。”
黃湘看向方芳剛要開口詢問,方芳當然也知道他要說什麼,便隨便回了一句:“不要急,等他吐血時再叫我。”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黃九全可難受透,是越來越痛,越來越熱,
浴缸裡的水都起了一層濃濃的水霧。
隨著痛感的加劇,躺在浴缸裡的黃九全使儘力氣一個勁的翻滾,把浴缸裡的拍的嘩嘩響,水花濺起一米多高,地上都是水。
呼啦!啪!
地上一陣水花飛濺。黃九全從浴缸裡掉到地上,隻見他臉色猙獰扭曲,雙眼圓睜,仿佛要撐破眼眶,透出絕望與無助。他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喉嚨裡發出破風箱嘶啞的嘶吼。
許三妹見兒子受罪心如刀絞一般,她單膝跪在地上想把黃九全抱住,
她剛微微彎下腰,噗!黃九全一大口黑血夾著濃鬱的腥臭味噴了出來,不偏不倚正正噴在許三妹的臉上。
啊!許三妹驚叫一聲,前麵的視線一片血紅,
站在後麵的黃湘也大吃了一驚,急急前去檢查兒子,探探鼻息,沒氣了,他不死心,又用手摸了摸兒子脖子上的大動脈,還有微弱的跳動。突然想起來剛才方芳說了,讓吐血了再叫她。
黃湘趕緊去叫方芳:“高人,高人,孩子吐血了,你快點來,他都沒氣了!快點吧!”
方芳這才不急不緩地走過來,從頭到腳掃了一眼黃九全點了點頭說:“可以了,把他抬到床上躺著吧。
翠翠啊,到你的。”
翠翠眨巴著眼睛一臉迷惑地看著方芳,不知道師父叫自己乾嘛。正想開口問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耳朵裡有像蚊蟲飛舞的嗡嗡聲,凝神一聽,原來是師父的聲音:“你個傻丫頭,我在用傳音入密的功夫跟你說話,彆人聽不見的,你現在學習用你學的太陰元功的歸元真氣輸給這小黃鼠狼,不用害怕,我在這裡指導你。”
翠翠點點頭走過去在黃九全床邊盤腿坐好,一邊默念內功心法,右手手掌按在他的胸口。
翠翠的雙眼微閉,一股溫暖而柔和的力量自她體內緩緩流淌而出,如同春日裡初融的溪流,悄無聲息地從掌心滲透進黃九全的身軀。隨著時間的流逝,翠翠頭頂慢慢的凝聚了一團淺綠色的輕霧
這股能量在黃九全體內緩緩遊走,所到之處,原本因痛苦而緊繃的肌肉逐漸鬆弛,皮膚上的潮紅和青紫也漸漸褪去,恢複了些許正常色。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奇異而清新的氣息,讓人覺得心曠神怡,呼吸都變甘甜了,似乎連周圍的空氣都被這股生命力所感染,變得格外清新宜人。翠翠的眉頭緊鎖,全神貫注地引導著這股力量,她的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隨著時間慢慢的推移,翠翠覺得越來越累,就好像被千萬隻猛獸在後麵追趕的自己筋疲力儘,在她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突然方芳又用傳音入密之功說:“好孩子,堅持住,在你力竭之時,師傅會助你一臂之力,隻有這樣你才能進階到太陰元功的第二層。”
翠翠聽到師傅的話,便是精神一震,榨乾自己最後的一絲力氣往黃九全身上輸送真氣。
又過了二十分鐘的樣子,
翠翠的呼吸愈發沉重,仿佛每一次吐納都需要耗儘全身力氣,肺部像要爆炸了似的。她雙眼緊閉,臉龐因極致的專注而顯得異常堅毅,牙關緊咬,額頭上細密的汗珠不斷彙聚,最終沿著臉頰滑落,滴落在床單上麵,瞬間被吸收得無影無蹤。周圍的空氣仿佛因她的堅持而變得更加凝重,連時間的流逝都似乎放慢了腳步。
就在翠翠感覺自己即將被這股龐大的能量吞噬,體力與意誌都達到極限之際,一股溫和而強大的力量悄然自她背後湧入,像是壓在自己身上的大石頭突然被人一下子搬開。
方芳見翠翠已經是精疲力竭,便毫不猶豫地把手掌按到她背上,把自己的內力輸送進翠翠的七經八脈。這力量如同春日暖陽,溫暖而不燥烈,瞬間驅散了翠翠體內的疲憊與枯竭。她感受到全身不由自主的震了一下,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體內湧動,仿佛江河彙海,滔滔不絕。
方芳說:“可以了,你已經進階到第二層,真不錯。”
翠翠慢慢的睜開眼,雙眸中更加明亮而深邃,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閃爍著堅韌與希望的光芒。她輕輕吐出一口濁氣,那氣息在空中凝結成一道細微的綠線,緩緩消散,空氣中再次彌漫起一股清新而生機勃勃的氣息。翠翠的臉上洋溢著淡淡的微笑,那是對自我超越的喜悅,也是對師父無私幫助的感激。她緩緩站起身,身體輕盈了許多,舉手投足間都透露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優雅與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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