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突如其來的瞬間,空氣中仿佛凝固了所有的聲音,隻留下一種令人心悸的寧靜。緊接著,一聲震耳欲聾的槍聲劃破長空,如同撕裂了平靜的麵紗,瞬間將現場推入了混亂與恐慌的深淵。
碰!
一聲槍響過去,趙子榮看到了在他麵前不遠處,一個抗議的市民低著頭倒了下去。
安德烈的望遠義眼也看到了這一幕;那名抗議者手裡舉著的牌子中間開了一個黑洞,眼裡滿是不可置信的恐懼。
連同牌子後麵身上也被開了一個大洞,但是實彈射擊造成的傷口!
這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隨後在大家的驚愕聲中,隨後,無數的子彈,朝著大夥兒射擊來!
人群原本或許還在說話、抗議,或是緩緩移動,享受著某一刻的安寧與自由。
然而,這突如其來的槍聲如同死神的低語,瞬間擊碎了所有的平靜與和諧。人們的臉上瞬間失去了血色,雙眼圓睜,充滿了難以置信與極度的恐懼。
刹那間,人群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驅使,開始了瘋狂的逃散。有人尖叫著,雙手胡亂揮舞,試圖推開身邊的人,尋找一絲逃生的縫隙;有人則迅速彎下腰,利用周圍的一切作為掩護,踉蹌著向不同的方向奔跑;還有的則還舉著抗議牌子呆立當場,被恐懼釘在了原地,片刻後才如夢初醒,緊跟著人群的腳步逃離。
整個場景,就像是一場精心策劃的噩夢,將人們的正常生活撕得粉碎。槍聲帶來的恐懼與混亂,卻像是一場無形的風暴,久久地縈繞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他們開火了!他們真的開火了!”
“快找隱蔽!快跑!”
黑石區抗議的人們亂作一團,他們有的四散而逃,有的尋找掩體,有的則是在掩體後麵拿著簡陋的武器朝著防暴隊艱難的還擊。
“草,誰特麼先開槍的!?沒有我的命令,你們??”
剛才拒絕執行命令的隊長看聽到槍聲大作又看著屏幕裡麵四散而逃的人群,扭頭怒吼道。
“凱登隊長,真不是我們,咱們隊沒有一個開槍的,是旁邊的四隊開的槍。”
他旁邊的澤塔斯士兵立馬回答道。
在劫掠者機甲裡坐著的凱登隊長惶恐而又憤怒的看著斜對麵有一隊開槍的人。
那不是自己的隊伍。
那是對麵的,開槍的另一支隊伍。
為首的四隊隊長也駕駛著一台劫掠者,正舉著10機炮瞄準人群傾斜著火舌。
“哼,婦人之仁罷了,我可不管這些,隻要下命令了我就要開火。”
這是另外一隊的隊長,他可不管這些,他堅決的執行了維達的命令,沒有一點猶豫。
孩子們被大人緊緊摟在懷裡,小臉蛋上掛滿了淚水,無助地呼喊著;年長者則儘力保持鎮定,卻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伐,生怕成為下一個目標。人們推搡著、碰撞著,腳下的土地似乎都在顫抖,空氣中彌漫著絕望與混亂的氣息。
街道兩旁的建築成了臨時的避風港,門窗被急促的腳步聲拍得砰砰作響,每一聲都像是敲響了生命的警鐘。人們爭先恐後地湧入這些狹小的空間,試圖躲避著飛來的子彈,人們手中的抗議標語也狼狽的扔了一地。
趙子榮急忙尋找掩體,他在躲避的途中,還一把拉過了一個看熱鬨來不及躲避子彈的小女孩,隨後立馬轉身。
“當當!”兩顆子彈擊中了趙子榮的後背。
“嗚!”趙子榮發出一聲低吼,他感到自己的後背仿佛被一輛大卡車撞了。
“把頭埋底孩子。彆動!”
趙子榮閉著眼朝著旁邊的掩體跑了過去,一個滑鏟躲在了一個巷子裡。裡麵已經擠滿了避難的驚恐的人群。
幸好,來的時候趙子榮換上了一件厚實的防彈陶瓷鋼板加防彈西服。
他用後背,為小女孩擋下了幾顆子彈。
但是其他人就沒有這麼幸運了。有一些來不及跑的,還有拿槍反擊的一些人群,紛紛倒下,他們的簡陋的武器子彈打在裝備精良的防爆隊的盔甲上,直接被彈開,就像是雞蛋打在了石頭上一樣,沒有造成任何的實質性傷害。
而四隊的開槍的澤塔斯看到對麵反擊,越發的瘋狂。
“哈哈哈哈哈哈,乾死你們這群螻蟻!你們活在這個世界上,什麼都乾不了!隻能把米吃貴!”
“兄弟們,隨意射擊哈哈哈哈哈哈哈!”
四隊隊長狂笑著喊道,他已經完全沉浸在了殺戮的樂趣裡。
而一開始那個拒絕開槍的隊長凱登則是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不忍再看。
劫掠者的機槍咆哮著,它們仿佛被賦予了生命,黃銅彈殼不停的從槍裡帶著煙氣彈了出來,瘋狂地噴射出死亡之網。密集的子彈如同暴風雨中的冰雹,帶著刺耳的呼嘯聲劃破空氣,向著對麵的抗議的人群陣地傾瀉而去。每一顆子彈都像是死神的使者,無情地收割著生命,瞬間將對麵拿著簡陋武器的人群撕扯得支離破碎。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黑石區的大門口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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