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地揉了揉發酸的眼睛,緩緩轉頭看向坐在一旁、麵容溫婉的斯嘉麗,聲音中帶著一絲初醒的沙啞,問道:“我……睡了多久?”斯嘉麗見狀,投影中,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弧度,輕聲細語地回答:【沒多久呢,我覺得也就幾十分鐘的樣子。看你這樣子,最近肯定是累壞了,抵達後香港後,得找個時間好好放鬆一下,讓身心都得到充分的休息。】
趙子榮聞言,微微點了點頭,眼神中流露出幾分感激與認同,但心中卻如同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依舊沉浸在剛才那場既詭異又異常真實的夢境之中,無法自拔。那夢裡,一輛奔馳g500越野車如同忠誠的夥伴,穿越無垠的荒漠,越過崇山峻嶺,與他並肩作戰,共同麵對未知的挑戰與危險。
趙子榮回想著剛才那內容豐富又時間很長的夢境,眉頭一皺。
“唉,不要撒謊,斯嘉麗。”
“我到底睡了多久?”趙子榮再次確認般地向斯嘉麗問道,似乎想要從她的回答中尋找到某種確定的答案,來區分夢境與現實。
然而,這一次,斯嘉麗的回答卻讓他猛然一驚:【額,趙先生,您其實已經睡了三個小時了,我們的浮空車已經順利抵達新香港的地界。】
“什麼?!三個小時?!”趙子榮心中大驚,不禁脫口而出,“這……這到底是剛才的經曆是夢,還是我現在所處的這個環境才是夢境?”一時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困惑與迷茫,仿佛自己正站在現實與虛幻的交界線上,難以分辨。
為了驅散這份莫名的焦慮,趙子榮立刻從車內的儲物格中摸索出一瓶康寶藍咖啡,沒有顧及形象地咕咚咕咚連喝了兩大口,企圖用咖啡因的刺激讓自己清醒過來。
然而,即便如此,那份關於夢境的記憶依舊如影隨形,揮之不去。
“媽的,又做這種奇怪的夢了,竟然還夢到了我那哥們,高中同學小馬了了!”趙子榮心中暗罵,試圖通過回憶來拚湊起夢境的碎片,但每次嘗試都像是隔著一層薄霧,隻能隱約捕捉到一些模糊的場景——那輛奔馳g500的輪廓、無儘的路途、以及沿途那些或壯麗或詭異的風景。每一次努力回想,都像是重新經曆了一次心靈的冒險。
趙子榮緊皺著眉頭,努力地在腦海中搜尋著關於那個夢境的記憶,但無論如何使勁回想,每次都隻能捕捉到一些模糊不清、若隱若現的片段,仿佛隔著一層濃霧般看不真切。
“真是奇了怪了!”趙子榮不禁嘟囔出聲,“為什麼每一次做夢都會回到上個世紀呢?而且總是那些熟悉又陌生的場景和人物。難不成真如彆人所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是因為我太過懷念曾經的生活了嗎?”
想到這裡,趙子榮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向了遙遠的過去。那時候的日子雖然簡單樸素,但卻充滿了無儘的歡樂與溫暖。尤其是那段初中時光,更是讓他難以忘懷。而此刻,那個在夢中頻頻出現的初中兄弟的身影也再次浮現在他眼前。
“唉,如果能有機會再見見他該多好啊!”趙子榮輕聲歎息道。然而緊接著,他又搖了搖頭,自嘲似地笑了起來:“瞧我這傻勁兒,就算真有這個可能,那人恐怕如今連曾孫子都已經六十歲高齡啦!他本人想必早就不在人世嘍……”說到最後,趙子榮的聲音越來越低,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淡淡的憂傷和無奈。
在這一瞬間,一股深深的孤獨感如潮水般湧上心頭,緊緊地包裹住了他。他緩緩抬起頭,目光落在那對已經完全義體化、閃爍著冰冷銀光的雙手上。那金屬的質感和光澤,仿佛在無情地提醒著他——他已不再屬於那個曾經熟悉的世界。
他凝視著自己的雙手,心中無比確信,此刻身處的這個世界是如此真實,但同時又是那樣陌生。
回想起往昔,那些在上個世界與他相識相知的人們,如今都已消失無蹤。無論是給予他溫暖親情的家人,還是陪伴他度過歡樂時光的朋友,皆已不在人世,而且他們的離去竟已有上百年之久。
趙子榮緩緩地抬起頭,望著那片陌生而又深邃的天空,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這歎息聲仿佛承載著他內心深處無儘的憂愁和孤寂,如同一股無形的陰霾,迅速彌漫至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在這個全然嶄新的世界裡,他就像一顆孤獨的流星,穿梭於茫茫人海之中。所邂逅的每一個人,都如同短暫交錯的光線,轉瞬即逝,成為他生命中的匆匆過客。儘管他們近在咫尺,但彼此之間卻橫亙著一道難以逾越的巨大鴻溝,將他們遠遠地隔開。
“唉……”趙子榮無奈地搖了搖頭,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苦澀至極的笑容。他輕聲呢喃著,仿佛自言自語一般:“這個曾經讓無數人為之憧憬的冷凍複活技術,本以為能夠給我帶來重獲新生的曙光與希望。然而事到如今才驚覺,原來它也並非想象中的那般完美無缺。世間萬物皆有兩麵性,有利必有弊,看來想要真正融入並適應這個迥然不同的世界,我恐怕還需要經曆一段無比漫長且艱辛的時光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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