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給出回應,“那你看什麼時候方便領證辦婚禮呢?”
這是答應了的意思。
薑沉魚迫切道:“越快越好,我隨時都有時間。”
“好,我明天上午去接你領證。”顧謹言立馬給出一個確切的時間。
“啊?”薑沉魚雖然是覺得越快越好,倒也沒有想到會這麼快。
在對上顧謹言疑惑的視線後,她又點點了頭,“啊……可以。”
“對了,我說了等我醒了就幫你徹底解決你身體被穢氣侵占的問題。”薑沉魚伸手去抓顧謹言冒著黑氣的手腕。
“什麼穢氣?”顧謹言不明白薑沉魚的意思。
但並沒有躲開薑沉魚的手,隻看著她咬破手指,在他的手腕上畫著一個三角形。
薑沉魚的手很小,好似柔弱無骨。皮膚被太陽曬得有些黑,但是體溫卻熱得出奇。
和他疼得快要昏過去的時候,突然感受到的溫暖一模一樣。
“你是不是最近經常感到乏力,眼前模糊,身上時不時覺得刺痛僵硬,身體不受控製?”薑沉魚在自己的專業上總是會多兩分嚴肅和認真。
顧謹言想了想,點頭肯定了她的說法。
“是有人用你的生辰八字養了人偶,那個人偶在和你爭奪你身體的使用權。”薑沉魚儘量把話說的簡潔明了,“雖然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不全是因為人偶,但現在承受的絕大多數痛苦都來自於這個人偶。”
薑沉魚做完手上的工作,看著顧謹言身上的黑氣都被吸取壓製在手腕上之後,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
每次處理穢氣,都超級解壓!
抬起頭,看向顧謹言,“人偶不會離你生活的距離太遠,你可以在睡覺的房間好好找一找。”
“嗬,我會的。”顧謹言輕笑了一聲,不動聲色地收回了自己的手腕,放下了袖子。
視線卻停留在她那炙熱的笑容上,移不開眼。
薑沉魚之前在很多雇主家裡都見過這種眼神,無非就是不相信,又不想多做糾纏,隻隨口說著敷衍的話。
但是……
如果他不相信是她救了他,為什麼還如約送她來醫院?還用這件事來幫她回懟薑家人?
……
等顧謹言送薑沉魚回家的時候,差不多已經七點多。
薑沉魚和顧謹言約定好時間,拖著自己疲憊的身子回了家裡。
薑家是京城很知名的暴發戶,靠著她換的氣運發了很多橫財。家裡人也都習慣了鋪張浪費,這會兒整個彆墅都燈火通明,連傭人的房間都是閃閃亮亮的,除了她住得那間小雜貨間。
隻是二樓拐角的一個小房間,卻和整個薑家都格格不入。
就如同站在這裡的她和客廳裡聚在一起說說笑笑的那家人一樣格格不入。
當時薑雪兒剛來薑家,自作主張要住這間小雜貨間,又話裡話外透露著對她房間的向往。
大哥就提出她可以和薑雪兒的房間交換一段時間。
她當時答應了,可後來再去要換回來的時候,卻成了一個覬覦彆人東西,容不下姐姐的惡毒白眼狼。
父親為此還用棍子打了她一頓,讓她長了“記性”,再不敢提換房間的事情。
因為迷戀他們最開始的好,而偏執地要去和薑雪兒爭所謂的“家人”和“溫暖”,確實有些蠢。
薑沉魚心裡歎息,腳上也加快了步伐,再不像以前一樣去努力找話題,做誇張的動作去吸引這一家人的注意力。
可她不招惹他們了,那些人卻又主動叫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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