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除了做好事就是拿錢砸,這次差不多要砸兩百億才能補回來。如果在薑家倒台之前補不回來,她就會厄運纏身,俗稱——倒黴死了。
兩百億,換她和薑家再無瓜葛,對她來說是值得的!
不等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小老頭,小老頭就已經跳過這件事,開始反複叮囑:“結不結婚的隨你便,但是可不能耽誤你這次下山的終極使命!”
薑沉魚:“……”
下山之前,小老頭把她叫到房間裡,哭得老淚縱橫。
半是祈求,半是威脅,“魚寶,我真的受夠了你大師兄安排的這種清心辟穀的逼日子了,你想下山就必須要和我合作,我悄悄給你接兩個任務,到時候我們五五分賬,不走山上的公賬。”
“可以嗎?求求了!”這位老祖活了這麼大歲數,受人跪拜,那會兒為了一口吃的,連老臉都不要了。
如果是平時,薑沉魚肯定是要好好和他掰扯一下的,但是當時她心裡著急著自己母親,也就隨口答應了下來。
結果就是她一離開,小老頭的微信就沒停下來過。
“你明天領完證就早早過去,王夫人的奶奶的鄰居家的表親曾經和我相過親,如今王夫人求在了我們頭上,你可不能懈怠。”小老頭說得煞有其事。
薑沉魚無語,“是對王夫人不能懈怠,還是對王夫人的錢不能懈怠?”
“都一樣都一樣,你就是分的太清,所以才不快樂。”
“……”
……
另一邊,顧謹言公寓。
明明就隻是開了個車,顧謹言的身子就累的喘不上氣,在臥室的地板上坐了許久都沒緩過來。
他這幾年身體越來越不好,動不動就昏倒,家裡人怕他出事,一直都不讓他開車。
今天也是真急了,這才自己開車去了薑家,誰知道到了薑家門口,就又犯了病。
顧謹言想起自己犯病時抓住的小火爐似的手,忽得又看到自己手腕上已經乾涸的血跡。
——“人偶不會離你生活的距離太遠,你可以在睡覺的房間好好找一找。”
他沉思了一會兒,起身開始在房間裡翻找起來。
把櫃子裡的衣服和母親給他預備的被子都搬出來,在最裡麵發現了一個陌生的黑褐色小木盒。
他不由蹙起眉頭,把小木盒拿出來,又找扳手撬開盒子上麵的鎖。
盒子裡麵是一個淹沒在黑色血漿裡的人形木偶。木偶上沾著兩根細碎的頭發,像是他的頭發。木偶的眼睛、心臟和耳朵上分彆紮著幾根針。
身體上刻著“顧謹言”三個大字,旁邊還有一行小小的生辰八字。
顯然也是屬於他的八字。
——“是有人用你的生辰八字養了人偶,那個人偶在和你爭奪你身體的使用權。”
這是什麼東西,也配和他搶身體?
顧謹言忍著惡心,伸手去拿木偶,卻不小心碰到了眼睛上的銀針,一滴鮮血順著銀針滑到了木偶的眼睛上。
隨即自己的眼睛就像是被針紮似的,疼痛難忍。偏偏他像是在和誰較真,咬著牙,不肯泄露半分呻吟。
直至痛苦過去,他的眼前卻依舊是一片黑暗,看不見任何的東西。
“薑沉魚!”他下意識叫出這個名字。
明明不相信所謂的玄黃之術,卻又莫名相信那個人能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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