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還有事,沒時間聽你們遲來的教育。”薑沉魚收斂起臉上的表情,是真的懶得和這群人掰扯他們的“本意”。
她已經不在乎他們對她的看法了。
說完也不等這群人回應,就側身越過了幾個人,快步離開。
這已經數不清是第幾次薑沉魚主動離開他們了,明明在此之前,薑沉魚看見他們就會一直貼過來,然後不惜扮醜也要加入他們的話題,和他們對話。
這種反差讓幾個人心裡都有些不適。
“或許是沉魚還在生氣,我晚上去找她聊一聊就好了。”薑朝自己找了一個台階。
想了想,又忍不住對陳萍抱怨了一聲,“媽,沉魚好歹還在幫薑家和秦家談生意,你以後說話還是不要那麼刻薄了吧。”
陳萍想到剛剛薑沉魚說的話,當即不服氣,又不隻是她一個人對薑沉魚說話難聽……
可是沒給她說話的機會,薑大明就冷哼一聲,“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指望你媽能乾成什麼事呢!”
說完就拂袖離去。
薑朝看看他爹,又看看他娘,最後也隻是對陳萍搖了搖頭,快步追上了他爹的步伐。
陳萍心臟都顫了一下,難道真的是她做錯了嗎?
“媽媽,爹和大哥不是想對你生氣,就是沉魚做事不靠譜,牽連到你了,你彆放在心上。”薑雪兒寬慰道。
陳萍不由熱淚盈眶,感受著薑雪兒的暖心,更加覺得薑雪兒說的有道理——她沒做錯,薑大明和薑朝也沒錯,錯的都是薑沉魚!
“媽不難受,媽開心著呢,我們今天送出去那麼多邀請函,媽要把你的生日會辦的漂漂亮亮的,哪有時間管彆人!”她抓著薑雪兒的手,咬著牙承諾。
親生女兒是個廢物又怎麼樣?她隻要向所有人展示一下她把薑雪兒培養得有多好,其他人就應該知道薑沉魚的廢物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
顧謹言的公寓在市中心的一個高檔小區。
因為顧謹言早早打好了招呼,保安一聽到薑沉魚的名字,立馬就把人給迎了進去,還熱心地帶她到了所屬樓的電梯口。
倒是讓準備充分的薑沉魚受寵若驚。
薑沉魚給顧謹言發了條消息,才去開公寓的門。
誰知道一開門,就看到了顧謹言就坐在客廳,一手拿著雜誌,一手拿著手機。
他抬起頭的同時,薑沉魚的手機也響了兩下。
是顧謹言發來的消息——“我在家裡等你。”
這話簡單,卻剛好戳中了此時的薑沉魚。
她舌尖抵了抵腮幫子,眨眼工夫就恢複正常,“顧先生不用工作嗎?好安逸啊。”
“不安逸,是擠出時間在等你。”顧謹言說的直白,倒是把薑沉魚後麵調侃的話都堵在了嘴巴。
他看了一眼薑沉魚的身後,“你的行李呢?”
薑沉魚撓撓頭,也沒扭捏,就大大咧咧地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了一個行李箱,還有一件羽絨服。
即便顧謹言早就見識過薑沉魚的不簡單,可突然看到這一幕,還是呆滯了一瞬。
這有悖於他建設了二十九年的世界觀。
但他很快就收回了視線,對薑沉魚道:“我先帶你去看一下房間。”
薑沉魚點點頭,倒是對這個病秧子老公的不驕不躁多了兩分欣賞。
顧謹言行事貼心,不僅把薑沉魚的房間收拾的舒適,還把一些公共區域也按照女士風格做出了一些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