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所有人都知道,許清藍五年前被綁架過,被關了一天一夜才放出來。
雖然她不止一次告訴所有人,那一天一夜,什麼都沒發生,她隻是被搶走了一些東西而已,並沒有受到侵犯。
但被三名男子綁架一天一夜,要說什麼都沒發生,誰會信呢?
因此隨著丈夫周旻行的事業越做越大,財富越積越多,地位越來越高,她漸漸成了他人生的汙點和絆腳石。
他開始急於擺脫她。
這一年多來,為了逼她主動離婚,他每天變著花樣的刺激她,外邊的花邊新聞更是滿天飛。
而今天,他更是直接將個姑娘帶回了他們的婚房。
一眾朋友怕他玩脫了,紛紛跟了過來。
“當初我為什麼會娶她?”
“還不是她耍得手段,”周旻行暴戾地扯了扯領帶,始終心有不甘,“誰知道那一天一夜究竟發生過什麼?”
“阿行,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也彆總是揪著這個不放了。”
“是啊阿行,天天看著許清藍卑微得像狗似的追著舔你攆你,我們都要於心不忍了!”
“其實說實話,許清藍真的挺美的,想當年一條小白裙不知道驚豔了多少男人,那句‘奪愛之仇,不共戴天’可不是什麼玩笑話。”
“是啊,妻子的美貌,丈夫的榮耀,尤其許清藍這種從頭發絲美到腳趾尖的稀世尤物,哪個男人不想娶回家當老婆充門麵?阿行,你也彆太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周旻行嗤之以鼻:“什麼福?每天被人當麵戳脊梁骨罵撿破鞋的福?還是每天都戴著一頂隱形的綠帽子的福?”
“總之不管怎麼說,你也不能把人給領家來啊!”
“無妨。”
周旻行不以為意的摟緊了新歡柔軟的腰肢,笑得好看又涼薄,“你們信不信她不僅不敢跟我鬨,我等會兒跟她提離婚,她還會像狗似的哭著求我。”
“那必須信啊,誰不知道我行哥是帝都第一女訓狗師,魅力無敵,哈哈哈哈……”
後麵的話許清藍沒再聽,而是去洗手間洗了把臉。
抬起頭時,她突然被鏡麵上映照出來的那張臉嚇了一跳。
蒼白、毫無血色、缺少生氣……連她自己都覺得難看極了,更彆說跟剛進大學校門的年輕小姑娘比了。
許清藍自嘲一笑,隨即潑了把水到鏡麵上,上麵的那張臉立刻扭曲成光怪陸離的模樣。
她想,是時候該結束了。
推門走出去時,所有人的視線都聚攏了過來。
像是有人按下了靜止鍵,空氣中彌漫著詭異的安靜。
那女孩看見她,驚慌的要從周旻行懷裡逃走,卻被他摁下來直接來了個法式熱吻。
隨即當著她的麵,擁著那女孩對眾人說道:“來,大家都認識一下,阮流螢,你們的新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