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出血呢。”
顧溪雲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罪魁禍首，而罪魁禍首則立刻移開了視線，直接來了個眼不見為淨。
“最近天乾，有點上火。”
許珊怡不疑有他：“那快進來，我讓廚房阿姨給你燉點冬瓜荷葉湯喝，去去火。”
“好。”
許珊怡一手牽了一個，心底深處那種兩人沒能走到一起的遺憾又不由自主的冒了出來。
到了主樓客廳，就看到陶錦如在看京劇名曲《穆桂英掛帥》。
咿咿呀呀的唱腔，瞬間就勾起了她小時候的回憶。
她記得那時候他們一家三口會經常陪著奶奶看京劇，她坐在爸爸腿上，媽媽坐在她的左邊，奶奶坐在她的右邊，她一伸手就能夠到她所有愛的人。
聽的多了，她也學著奶奶跟著哼唱，有時候逢年過節，遇到親戚竄門的時候，還會有模有樣的唱上幾句，那時候所有人都會為她鼓掌，真的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所以五年前顧溪雲跟她決裂時說的那句“你可能是沒過過苦日子”的含金量還在不斷上升。
陶錦如聽到動靜，轉頭一看，沒想到會看到許清藍和顧溪雲，錯愕了一秒，隨即像沒看到許清藍似的，朝顧溪雲招了招手。
“溪雲來了，快進來。”
顧溪雲笑著走過去，乖巧禮貌叫了聲陶錦如：“許奶奶。”
“怎麼好像比上次瘦了？”
“瘦了嗎？”顧溪雲嘴特彆甜，“我都沒怎麼注意，還是許奶奶關心我。”
陶錦如樂得哈哈笑：“你啊，慣會哄我這個老太婆。”
陶錦如伸手親昵的拉住他的手，不知道還得以為他是她親孫子，而她這個親孫女兒是外人呢。
許清藍走過去，吃味的說：“奶奶，您沒看到我嗎？”
陶錦如好像沒聽到她說話，繼續拉著顧溪雲聊天。
直到許清藍把一本離婚證遞到了她的眼前，她才正眼看向她。
“離婚證？誰的？”
陶錦如剛要伸手去拿，許清藍就把離婚證舉高了，一副傲嬌的小表情。
“您不理我，我為什麼要告訴您是誰的？”
許珊怡這時也走了過來，拍了一下許清藍的肩膀，責怪的說：“你這孩子還賣上關子了，快告訴姑姑和奶奶，這離婚證是誰的？”
許清藍又把離婚證在兩人的眼前晃了一圈：“想知道嗎？”
陶錦如氣得都想拿拐杖拐她一下了：“你這孩子，想急死奶奶嗎？快說啊？”
許清藍關子賣夠了，才公布答案：“噔噔噔，揭曉答案，是我的！”
許珊怡捂唇驚叫出聲，陶錦如的雙手瞬間握緊拐杖，顯然也激動得夠嗆。
顧溪雲一直抬頭看著她做出各種古靈精怪的表情，像座“望妻石”一樣。
激動過後，陶錦如指揮許珊怡：“珊怡，趕緊吩咐廚房去做幾道好菜，快去。”
許珊怡的眼睛都紅了，連忙點頭：“好，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