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的是陳述句,而不是“一人一半墊墊胃再睡吧”這樣的祈使句。
也就是說,沒得商量。
他做東西手腳很麻利,很快,就把一碗熱氣騰騰的陽春麵端了出來。
接著,他又拿來一個碗,把一碗分成了兩碗,他的多她的少。
“吃點再睡,不然對胃不好。”
許清藍點點頭:“好吧。”
真的,誰能拒絕得了深秋夜裡的一碗熱氣騰騰還色香味俱全的陽春麵呢?
吃完半碗,許清藍感覺自己瞬間活了過來。
顧溪雲問她:“要不要再吃點?”
說著,就要再給她夾麵。
許清藍趕緊抱住碗,衝他搖頭:“不吃了,剛剛那半碗其實都不應該吃的。”
顧溪雲也沒勉強她:“去洗澡吧。”
許清藍嗯了一聲,就洗澡去了。
再出來的時候,顧溪雲已經收拾好餐桌,並且在次臥洗完了澡刷完了牙,就等著她出來關燈睡覺了。
許清藍上床前,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時鐘,現在已經是淩晨的三點鐘了。
明天還有好幾個雙人采訪呢,必須得馬上睡了。
於是她上了床,就閉上了眼睛,一副恨不得立刻馬上就睡著的樣子。
顧溪雲被她這副樣子逗笑,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傻樣兒吧。”
許清藍衝他伸了伸舌頭,然後就找了一個非常舒服的位置不動了。
顧溪雲隨即走過去關了燈,室內很快就隻剩下了月亮照進來的清輝。
許清藍其實躺下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困意,但顧溪雲一關燈,困意就像潮水般湧了過來,很快,她就睡著了。
顧溪雲則翻來覆去很久,才在月亮的清輝中和女人均勻的呼吸聲中睡著。
……
周旻行是第三天才發現阮流螢不見了的。
他打電話給薑秋,薑秋沒接。
於是他就讓姚譯查了一下薑秋家的地址,隨即就趕去了薑秋家。
可薑秋並不在家。
這很奇怪,按理來說,阮流螢就算去哪也應該會跟自己說一聲的。
而且薑秋是個經紀人,經紀人的電話一般都是24小時帶在身邊的,很少會出現不接或漏接的情況,這兩人反常的不太對勁。
他想了想,隨即回了周家老宅,找到了袁詠珊。
他打開袁詠珊房門的時候,袁詠珊正在畫眉毛,他突然把門打開,嚇了她一跳,眉毛瞬間就畫歪了。
“你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這麼毛毛躁躁的?而且進門之前不知道敲門嗎?”
說著,她就拿起棉簽,把剛剛畫歪的地方給清除掉了。
周旻行又觀察了一會兒袁詠珊的神色,見她始終滴水不漏,便出聲問道:“您知道阮流螢去哪了嗎?”
袁詠珊轉頭瞥了他一眼:“你自己的老婆問我乾什麼?”
周旻行沉默了兩秒鐘:“媽,她還懷著孕呢,如果她出了什麼事兒,您是要坐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