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還是氣鼓鼓的,他伸手點了點她鼓起的腮幫子:“好了,已經很晚了,洗洗睡吧。”
直播了一晚上,許清藍確實有點累了,隨即就洗澡去了。
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顧溪雲已經在次臥洗好澡,這時正敞著臥室的陽台門在打電話。
雖然離得很遠,但不知道為什麼,她還是一耳就聽出了手機那頭的人是他的母親,馮鈺的聲音。
她沒有偷聽人打電話的習慣,隨即就去客廳了。
顧溪雲這通電話打了很久,久到他渾身被秋末的風凍得透心涼,才轉身回了室內。
可洗完澡的女人卻並沒有在房間裡,而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在看劇本。
他走過去,揉了揉她的發頂:“怎麼不上床看?”
許清藍說:“你把陽台門打開了,房間裡好冷。”
“好,那我下次打電話會記得把陽台門關上。”
許清藍唔了一聲,這才跟他一起回了房間。
今晚有月亮,但不時就會被烏雲遮住,她感覺這樣的情景很像他們的生活。
雖然偶爾能看到漂亮的月亮,但很多時候,還是會被烏雲遮住。
兩人已經習慣看著窗外,然後慢慢入睡的模式了。
所以這種時候,兩人都不會說話,就靜靜的放空自己,直到睡著。
……
昨晚入睡看到烏雲的時候,許清藍就在想今天可能會是個陰天,或是會下雨。
果然,第二天就下雨了。
秋末的雨總是格外的涼,打在傘上好像都比夏天的時候更沉重了。
今天許清藍要回《愛在深秋》劇組繼續拍攝了,過後的宣傳活動要看這部劇到底播到什麼程度,才能再決定了。
早上跟顧溪雲分彆的時候,她的心情仿佛都是潮濕的。
因為她知道這部戲可能是兩人最後一次合作了,所以每次想到往後餘生兩人再也不會在工作上有任何交集了,她就覺得遺憾又傷感。
這種心情一直持續到片場見到都雨竹。
這兩天都雨竹都在忙著調查阮流螢的事情,這時候她來找自己,很有可能是阮流螢那邊有突破口了。
於是兩人就上了許清藍的房車。
確定門外沒人後,都雨竹便小聲的對許清藍說道:“阮流螢同意合作了,但她要兩個孩子的撫養權。”
如果她想要錢,想要任何物質上的東西,許清藍都會儘力的滿足她,但她想要的這樣東西,恰恰是她努力也可能做不到的事情。
“她還說如果這件事情咱們做不到,合作的事情就免談。”
可扳倒袁詠珊的事情,許清藍已經秘密策劃一年了,她怎麼可能在臨門一腳的時候放棄呢?
許清藍猶豫了一會說:“我一會兒問問戴鬆再說。”
都雨竹點頭:“好。”
拍完上午場的戲,許清藍就給戴鬆打去了電話。
而好巧不巧的,此刻戴鬆就在顧溪雲的辦公室裡,正在跟他談事情。
看到電話是許清藍打過來的,戴鬆還衝顧溪雲晃了晃:“你女人打來的,接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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