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之初,龍庭飛曾執謝安之手,萬分激動地承諾:“若非先生,庭飛絕無今日。先生若有意入仕,為朝中相,朕定以師禮相待,先生之位,永為大夏首席!”
謝安雖本無意官場,但在龍庭飛強烈堅持下,最終答應立於朝堂之上,輔佐他治理天下,使夏國迅速崛起。
因為出身布衣,世人都稱他為“布衣相國”!
可是如今,他——堂堂相國,卻在百官麵前遭此辱罵!
堂中竟無人出麵相助,滿朝文武鴉雀無聲。
謝安心中一片死寂,但仍不死心,決然開口問道:“陛下!你也認為謝安不配立於朝堂嗎?”
謝安直視著龍庭飛。
今日之問,事關兩人昔日深厚情誼,乃至他在夏國的所有心血。
可是龍庭飛麵露尷尬,目光遊移,不知如何應答。
“大膽謝安!你竟如此對陛下無禮!”
玄袍老人厲聲喝道,聲音尖銳得如利刃刺入謝安耳中,隨即拱手向龍庭飛行禮。
“陛下,謝安大不敬!當治罪!”
“謝先生身為相國,勞苦功高,朕容他一次。”龍庭飛垂目出聲。
謝安冷冷地笑了,這話已然在暗示若再犯一次,他便要被治罪?
心中頓時湧起一陣酸楚的嘲諷,他不過是想見到一絲曾經並肩戰鬥的兄弟情分,而龍庭飛此時的態度卻讓他失望至極。
也罷,他心頭的那點情義已經被這場冷漠消磨殆儘。
謝安從未想過他教出的帝王,竟變得如此!
龍庭飛看著謝安落寞的神情,心中微微一動,想要開口緩和,卻想到昨夜皇後的一番勸言。
“陛下!謝安權勢過重,朝野如今隻知布衣相國,而不知你這個夏國之君了!”
皇後柔聲相勸的聲音在耳畔回響,提醒著他要注意君臣之彆。
龍庭飛心頭微緊,收回了原本想說的話。
“陳尚書所言並非沒有道理。”
龍庭飛頓了頓,繼續說道,“現在,朕賜你為京兆府尹,如何?”
“屆時你便站在三排文官之列,合乎禮製。”
謝安臉色微變,譏笑中帶著一絲冷意。
京兆府尹?這算什麼官職?這官職不過是皇權之下的走狗,負責維持京都的秩序,而實質上,卻往往為各大權貴所用。
若他真的答應擔任,豈不是成了這些權臣的爪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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