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借這次廖彭衝的案子,鏟除了葉詮手下不少良將,會惹怒他們痛下殺手其實並不意外。
意外的是昨晚的刺殺,他今日也因此能一路與太子同行,隨行嚴防死守本不是最好的時機。
那些人卻迫不及待選在城郊動手,這般有恃無恐且自大的,隻能是出自道行不深的葉孚。
宋歸慈靠在軟枕上,把撣子丟給她後合上眼,山雲見換了人,豎著尾巴被引過去。
江應巧對取人性命的“禮尚往來”不發表意見,拿著木棍輕晃,沉默後道:
“廖彭衝那個案子我也有所耳聞,昨日遇到的那支送葬隊伍旗上寫著廖字,通敵的罪名還能浩浩蕩蕩的下葬。”
她腦海中浮現出宋章被扔在亂葬崗的屍體,心中微微苦澀,抬眼看榻上的人,“是不是你幫了廖詠。”
“不是幫,是交易。”
“我全他罪父身後事,他也為我做一件事,很公平。”
他聲音越來越低,說罷之後像是睡了過去,室內便安靜下來,隻有香爐裡飄出淡淡的白煙。
江應巧放下撣子,對山雲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起身打算抱著貓出去。
此時茂初聲音從外麵傳來,“大人,趙內人前來探望,可要將人打發回去?”
宋歸慈緩緩睜開眼,看著江應巧僵在桌子邊的背影,對外麵的人道:“不用,讓她進來。”
江應巧覺得自己應該趕緊離開,免得叫來人看見誤會,可身後突然傳來兩聲虛弱的咳嗽,她立即轉身朝捂著胸口的人快步走去。
“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
宋歸慈抬起頭,露出眼中不善的笑意。
“方才郡主占了我便宜,便幫我一個忙可好。”
“什麼……”
手腕突然被握住,江應巧被他拉到了床榻上,險些撲到人身上,她顧及著他有傷,撐著身子跪在他腿邊。
貼上後腰一隻掌心,將她摟得更近,江應巧將手抵在他胸膛,身後的發絲垂下來擋住兩人近在咫尺的麵容。
宋歸慈側著臉看門口的方向,她的目光不受控製地落在他鴉黑的睫羽上,從他高挺的鼻梁遊移到姣好的唇形,胸口有噪鼓在擂動。
門外輕響的腳步聲漸近,步伐急切,宋歸慈轉過臉仰頭與她對視,忽然冒出一句,“你手捂得我好燙。”
江應巧回過神來,將手從他心口移開,想要起身卻被按著腰壓下去。
“彆動。”
像被下了咒,她頓時被這兩個字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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