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我們該回去了。”
江應巧眼睫輕顫,似心有所感,她指不是郡主府,愣愣問道:“回哪裡?”
“閻州,洪郡。”
“……為何要回去?”
朱墨抬眼看她,抿了下唇,神色冷峻。
“豐王,就快死了。”
宋歸慈一大早,收拾妥當衣物坐在倚玉軒中,就在上次一樣的位置,隻要一抬頭,就能透過窗看到拱門入口的方向。
可要來的人沒出現,說好的雲煙醉也沒等來,卻後知後聞了昨晚宮宴上郡主被賜婚的消息。
手中的筆猛地擲了出去,在他銀白暗紋的衣袍上甩出一道墨痕。
居風立時屈膝跪地,知道他是在惱自己沒有第一時間呈報消息。
“昨晚得到消息時,您在房內行針療傷,屬下不敢打攪,後來茂初端來安神的湯藥,您服用後便睡下了,是屬下自作主張沒有叫醒您,居風認罰!”
茂初也跟著他跪到了地上,低頭心裡有些發虛。
那黑黢黢的湯是主子因為經常失眠自己配的方子,藥效好,後勁賊大,喝一碗就能將人藥睡過去。
昨晚他想著主子治療後必然要好好休息,便將藥端來,主子沒說什麼也喝了,怎知道會錯過這樣的消息。
“她人呢。”宋歸慈冷聲問。
“應該還在郡主府,沒看見出來過。”
居風看了看外麵陰沉的天光,“將近正午了,郡主還未來拜訪……”
雲壓得很低,天色暗沉,逐漸刮起了大風,軒窗吱嘎吱嘎被吹得晃動。
眼見著天地間山雨欲來,宋歸慈眼底積聚起更濃的烏雲暗色。
軒窗外,拱門之下跑過來一人,是府中守門的仆人。
“大人,門口來了一個叫衾娘的女子,自稱從郡主府來,她詢問雲喬郡主是否在咱們府上。”
宋歸慈冰涼的視線掃過去,“人來沒來,你守門的沒長眼嗎。”
仆人垂著頭擦了擦額角的冷汗,打起精神回話。
“奴才是跟她說郡主今日並未來府上,那衾娘樣子很是慌張,讓奴才來稟告大人,郡主她可能是被歹人擄走了!”
宋歸慈猛然轉身,目光朝他射去,“將衾娘帶進來問話。”
衾娘匆匆被請進來,她一見到宋歸慈,就將今早去郡主房間找人時,見到的種種跡象詳細說與他聽。
“郡主昨晚提過今日要來找宋大人,還讓我昨晚從樊樓回來時帶一壺酒,早上房間內酒還在,人卻不見了。”
衾娘緊鎖著眉頭,“我心覺不對,兩人床榻上的被褥都是冷的,也並未疊好,我在府中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人,看門的老孟更是說不見郡主和朱墨出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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