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可以答應你解了我祖母的詛咒。但,你要教會我,學會那個法陣。”黎宿野的目光一眼不錯的看著法陣,深深的被它吸引,指尖跟著輕輕劃過空中那道繁複而誘人的法陣圖案,眼中閃爍著渴望。
“畫符之術?你若感興趣,自是輕而易舉之事。”賈也嘴角掛著一抹淡然笑意,目光卻溫柔地掠過黎宿野嘴角,然後輕輕拭去沾染上的糖糕屑,想必是被江氏哄著過來的。
“非也,我所求者,非符籙之術,而是那懸浮於頂端,最為玄妙的術法。”黎宿野的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
“嗬嗬,好。”賈也的笑容愈發溫煦,眼中滿是對黎宿野的寵溺,“你願學,我便傾囊相授。”
賈也緩緩站起,寬大的手掌輕輕一揮,仿佛拂去晨霧般,輕易便解開了禁錮老夫人幽影的術法枷鎖。
不將這層枷鎖去除,小家夥也難靠近棺材分毫。
隨後,他以一種溫文爾雅的姿態,向小黎宿野做出了一個誠摯的邀請手勢。
黎宿野點點頭,一步一步朝著棺材上的老夫人走去:“祖母,”黎宿野略帶沙啞的聲音喚道,隻見他緩緩揭下麵巾,露出那張被神秘紫紋纏繞的臉龐,那些紋路如同夜色中綻放的奇異花朵,令人心悸。
“我至親的祖母,您為何要以偏見為鏡,將我這血脈相連的親孫兒,錯認成不祥的怪物?
這身紫紋,非但不是天譴之兆,而是我尚在母腹之時,便遭人暗算,毒入骨髓的印記。”
“宮裡的太醫見多識廣,隻需請一位醫術高明的太醫,前來診視,真相自會大白於天下。
這紫紋,非但不是詛咒,而是我無辜受害的明證。若及時得到救治,也許還有可能
您倒好,慫恿著父親欲將我丟入棺材,將我拋棄,任我自生自滅,您好狠的心啊!”
老夫人的麵容凝固著難以置信的驚愕,她未曾料想,自己的親孫兒,落得如此境地,竟然是受到奸人的迫害。
自她與親子攜手執掌慶遠侯府以來,見證了家族的繁榮昌盛,絢爛奪目。兒子有幸締結江氏良緣,江家之援,如同東風助力,讓他在朝堂之上穩步前行,聲名顯赫。
然而,天不遂人願,江氏雖賢淑,卻未能為侯府延續血脈,誕下男丁。特彆是二姐兒誕生以後,她就有些著急了。於是,她以一家之主的深謀遠慮,悄然布局,對未來有了另一番籌謀。
畢竟二房的人還虎視眈眈,她不得不防啊。
她秘密決定將盧家曉虞,她的遠房侄女,聰慧溫婉、宛若晨露般清新的少女,指給兒子作為外室之選。
她那位侄女,確是位不凡之人,未幾,便為家族添得一子,取名黎景啟,寓意著家族未來如晨曦初照,充滿希望。
然而,對於將這位外室之子正式過繼入宗祠的念頭,她卻始終未曾輕易提及,隻因深知江家勢力地大根深,江氏又正值青春年華,子嗣之事尚有無限可能。
那時若是提出讓江氏過繼,江氏怕是早就鬨著要與兒子和離了。
歲月悠悠,直至三姐兒呱呱墜地,那份念頭又悄然萌芽。
但時光荏苒,景啟已漸長成,若此時提及過繼,恐江氏難以輕易應允。
恰在此時,盧曉虞再次傳來喜訊,腹中再孕新生命。恰逢此時,江氏的腹中也悄然孕育著新的希望。
老夫人心中暗自盤算,若此番江氏所懷仍是千金,那麼為了黎家血脈的延續,過繼之事便再無可避。
江氏命好啊!當年天璣觀一行,玄妙道人一眼就瞧出了江氏所懷定是男胎,她這才打消了外室進府的打算。
那外室也是個聰明的,知道自己身份低微,入不了黎家的眼,便也不鬨,隻安心養著腹中胎兒。
江氏也在外室產子沒幾日,也生下了侯府唯一的嫡子。
不過,對於這個侄女嘛,老夫人是不滿意的。雖然說是她的親侄女,但到底是從鄉下來的村野丫頭,身世過於簡單,難登大雅之堂。
而她那個兒子,從小就懂事,知道什麼才是最好的選擇。
明媒正娶的將江氏迎進了侯府,江氏對他青睞有加,加之江氏家世顯赫,其他女子更是難以入他的眼。
但江氏乃是高門貴女,江家又是武將出身,江氏脾氣就執拗了些,對黎秉澤也不會事事都言聽計從,兒子心思敏感,常常會過度解讀江氏的言行舉止。
江家的勢力是助力也是讓兒子總感覺靠著江氏低人一等的憋屈,所以總有不如意的時候。
直到遇見了盧曉虞,一個小家碧玉,善解人意又聽話懂事,事事以兒子為尊,還燒得一手好菜,這才讓他動了心。
也正是因為如此,盧曉虞這些年來不哭不鬨,才得以將此事隱瞞了下來。
可是,江氏生下了不祥之子,黎家又要後繼有人,要不是江家的勢力遍布朝野,誰也不敢輕易得罪江家,她也不會拖到了如今這般田地。
就這樣,心生怨念,才逼著兒子媳婦將外室之子接進府來,過繼到江氏的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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