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師爺的祖師爺,望墨塵。”這幾字如星辰般鐫刻在黎宿野的心間,他暗暗銘記,“敢問祖師爺,今朝春秋幾何?”一般祖師爺這樣的,起碼也有上千歲了吧。
賈也聞言,斜睨了黎宿野一眼:“今朝,正是祖師爺望墨塵萬載難逢的華誕,歲月悠悠,於他而言,不過是浮雲過眼。
輩分雖尊,容顏卻未染塵埃,他,乃是這天地間萬年難遇的絕代風華,早在八千歲之齡,便已淩霄九霄,屹立於化神之巔,一身修為,璀璨如日中天,照耀古今,震撼六合八荒,令萬靈仰望。
然,太師祖心性高潔,超脫物外,對這凡塵俗世的飛升之路,竟是毫無眷戀。
偶爾顯露真容,便已足以讓世間萬物為之動容,而更多時候,則是隱匿於浩瀚雲海,讓人隻可遠觀,難以觸及。”
黎宿野駭然,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震撼。
那老家夥已經有一萬歲了,祖師爺的祖師爺,人才啊!熬死了他的師父,也熬死了他的師兄師弟,甚至熬死了他的徒子徒孫。這?彆人罵他一句老不死的,他也活該受著。
那麼神魔大戰之時,想必他也參與了,神魔大戰烽火連天,而他,竟能在那般浩劫中幸存,不可思議。
“失敬失敬,真是令人敬畏。”黎宿野心中暗歎,麵上卻是不動聲色。“如此高人,竟深藏不露,他就是天璣山的掌舵人嗎?”
黎宿野想搞清楚,萬一,他說萬一,十年之後,他沒有找到續命的方法,最終還是要去天璣山,他不得不未雨綢繆,先行一步摸清虛實。
“祖師爺不管俗物,他也未曾親授弟子,如今,掌管天璣仙府的掌門青玉子,他便是祖師爺師弟的徒孫,師父紫陽真君按照輩分都得喚掌門青玉子一聲師叔。在天璣山所有徒子徒孫皆源自祖師爺同門師兄弟之傳承。
天璣仙府,修真界正道第一大派,分七大宗、五大宮、四大門及三十二洞,其中,流紫宮一脈,師父紫陽真人,正是這流紫山的宮主。
我師兄玄妙道人乃是天璣觀的觀主,天璣觀作為流紫宮一脈最重要的分支,也是進入天璣仙府的唯一途徑。
祖師爺那一輩甚至他的下下一輩也都熬不過壽終就寢仙逝了,隻有他還在為天下蒼生苦苦支撐。
整個天璣仙府都被祖師爺浩瀚的靈力環繞,形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結界,將凡塵俗世與這方淨土隔絕開來。”
黎宿野總結一下就是,他即使有朝一日,有幸去天璣山修行,輩分低不說,還隻能算是天璣仙府這個龐然大物組織裡麵的小小蝌蚪。
“小孩兒,今日之後,我便將踏上歸途,重返仙門了。喏,這便是我贈予你的臨彆之禮。”賈也取下一枚玉佩,掛在黎宿野腰間。
“這玉佩是一個儲物空間,我已在其中細細安置了靈石數枚,裡麵我放了一些靈石、靈果,我還親手繪製了幾道符咒,關鍵時刻能借此化險為夷。
你儘可放心使用其中之物,我不定期會給你裡麵繼續續上。
待到你與江氏母子的塵緣了儘,自會引領你前去天璣山。
但在此之前,我僅有一個請求,望你能銘記於心:勿再以魂魄為食,那是違背天道之舉,非我輩修士所為。
願你以慈悲為懷,以正道為行,方能在這條修仙之路上越走越遠,終達彼岸。好嗎?”賈也將黎宿野緊緊擁入懷。
黎宿野被這突如其來的溫暖懷抱輕輕一震,眼中閃過一抹訝異。他輕聲呢喃,語調中帶著幾分難以置信:“我曾以為,你唯一的期許,便是我以弟子之名,尊你為師呢。
你不是一直心存顧慮,不願我涉足靈力世界嗎?此刻,為何又慷慨解囊,贈予我這般珍貴的靈石與靈果?”
賈也聞言,目光溫柔而深邃,他緩緩開口:“小孩兒,世事無常,我有我的使命與不得不行的道路,此番離去,歸期遙遙,卻恰好與你所承諾的十年修行之約重合。
你的心性自由慣了,一旦你擁有更強大的靈力,沒有人約束你,你會不管不顧,闖下大禍。
我不在的日子裡,你如果真的遭遇難以預料的危險,這些靈石與靈果,能護你周全。”
“你去的地方會有危險嗎?”黎宿野終究還是有些擔心和不舍,畢竟賈也是真心的對他好。
“可以彆去嗎?”黎宿野緊緊地趴在賈也的肩頭,仿佛要把自己融入他的身體裡。此刻,他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似乎馬上就要失去賈也,這種感覺讓他心如刀絞。
他太害怕失去了,自從他來到這個世界,幾乎都是在被人支配著命運,真心對他好的,屈指可數。
他看多了對他諸多嫌棄的醜惡嘴臉,無論怎樣賈也是直接對他釋放善意的人,他是真的替他擔心。
賈也感受到了黎宿野的不安,他用力地擁抱著他,想要給他一絲安慰。“答應你的,就一定會做到。等我回來接你時,你可彆再給我鬨出什麼幺蛾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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