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說:“把所有人都召集起來,大家一起想辦法!”
聶元珺微微一笑,忽然問道:“陸遠,你知不知道,咱們金仙觀,現在有多少名在籍的冠巾道士?”
冠巾,是全真道的說法,即正式成為道士的儀式,相當於正一道裡麵的傳度。
我想了想,說:“咱們金仙觀上上下下、好歹也有幾十口人,應該大部分都是在籍的冠巾道士吧?”
“不!”
聶元珺搖了搖頭:“他們中的絕大多數,都隻是皈依弟子,學名叫居士,而非道士。”
我點了點頭:“所以,咱們到底有多少名道士?”
聶元珺看著我的眼睛說:“加上你和我,一共兩名!”
“咳咳……”
聞言我狗眼一瞪:“就咱倆?”
“是啊!”
聶元珺說:“所以,當初你的元豐師伯才想殺我,因為隻要我死了,他就是名正言順的掌門了!”
我好奇問道:“那些皈依的居士,為什麼不做道士?”
聶元珺說:“有的是自己沒有這個意願,因為全真道確實太苦了,不能飲酒吃肉,更不能婚嫁,而做居士,更方便隨時與全真道脫離。還有一些居士,天賦和機緣不夠,二者缺一,我們都不會對其進行冠巾儀式的。”
“這樣啊!”
我若有所悟。
看來,這所謂的居士,就像是江湖門派中的俗家弟子,或者說是單位裡麵的合同工。
怪不得聶元珺對我這麼好、每天都親自指導我修行,原來這整座金仙觀,就咱倆是正兒八經的道士!
正說著呢,一名弟子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當然,這並非正兒八經的冠巾弟子,畢竟聶元珺隻有我這麼一個弟子。
但日常這麼稱呼,也沒有太大的問題。
進了道院,弟子喘息幾口說道:“掌門,不好了!出事了!”
聶元珺微微皺眉:“什麼事這麼慌張?”
弟子拿出一封書信,交在聶元珺手裡:“這是重陽宮派人送來的告知函,讓我們把這些年欠的房租一次性全部補齊!否則三天之內,我們就要搬離這裡!”
“行,我知道了!”
聶元珺揮了揮手。
等到那名弟子離開,我忍不住問道:“師父,什麼房租?”
聶元珺說:“咱們金仙觀,坐落在終南山脈上,而終南山脈所有的地皮,在法律意義上,都屬於重陽宮!換句話說,咱們金仙觀,是租的重陽宮的地皮、在這裡建造的道觀!”
我說:“那房租呢?當初是怎麼談的?”
聶元珺歎息說道:“之前咱們與重陽宮雖沒有什麼往來,但也沒有交惡,房租嘛……的確有這麼一回事,但考慮到我們金仙觀並未商業化,重陽宮一直沒有跟我們收取房租,我們也一直沒有給。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二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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