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一愣,總覺得程安北今天心情格外不好。
換做以前,他不應該這麼針對一個陪酒人員的。
“那行。”常青鬆了手,坐回去,抱著程安北的腰,笑眯眯,“讓她給我們倒。”
轉而,她又用充滿陰鷙的眼神警告,“還不快點!”
薑心儀隻能起身,把酒杯都倒滿。
她坐下,由於不太熟練,第一回合就敗下陣來。
“喝完,然後脫衣服。”常青勾著手指,把酒杯推過去。
可是,薑心儀身上隻有一件衣服。
她穿著羊絨開衫,再脫,就隻剩吊帶了。
“我能不能自罰兩杯,衣服……就不脫了?”薑心儀麵帶猶豫。
她幾乎是求助地朝程安北望去。
隻要程安北放話,她當然可以逃過此劫。
“當然不行!”常青麵色一冷,在薑心儀耳邊壓低聲音,“我警告你,程總是你惹不起的人,他有權有勢,你既然進來了就得給我伺候好他。”
“不然,憑我的本事,直接在業內封殺你的那個小姐妹,還是很簡單的。”
她居然拿江知魚來威脅自己!
薑心儀臉色發白,手指無力地攥著酒杯。
“可是我……”
一道冰冷的聲音打斷。
程安北把玩著手鏈,目光冷淡又暗含譏諷,高高在上地睥睨她:“既然參加了遊戲,就要遵守遊戲規則。”
他一句話,瞬間把薑心儀推上風口浪尖!
薑心儀眉心狂跳,一股無名的委屈翻湧上來。
自那天程安北在雜物間撕裂她衣服以後,他們私下沒見過麵。
再見麵,程安北裝作不認識她就算了,竟然還要她難堪!
“程總。”薑心儀開口喊他,目光也冷下來,“衣服我不會脫的,酒我可以自罰三杯,加量。”
“如果你不滿意,可以辭退我。”
辭退?
這話一出,周圍人都麵麵相覷。
“你們……認識?!”常青震驚。
“我是程總的秘書。”薑心儀乾脆攤牌,此刻她什麼都顧不著了,隻想自保,“常青小姐,很遺憾,你想找樂子,但是找錯人了。”
常青的臉也是青一陣白一陣,她不可思議地看向程安北,尋求答案。
程安北定定地看著薑心儀,表情看不出喜怒。
“這……”常青驚疑不定,“你真是程總的秘書?那怎麼剛才進來,你們都不說?”
“辭退你?”輕飄飄的三個字忽然落在包廂中。
眾人都朝著座位上的男人看去。
程安北鋥亮皮鞋反射冰冷的光,眸色冷得如寒冬的風,刮著人的骨頭,他譏諷一勾唇,眉梢挑起,卻毫無笑意:“違約金你付得起麼?”
他目光落在薑心儀衣服上,“還是說,脫了衣服,怕我們看到什麼不能看的痕跡,這痕跡是你出去賣了個高價的證明?”
薑心儀臉色立刻變了變:“程總,你在說什麼?!”
“要麼脫,要麼滾,從此以後彆出現在我麵前。”程安北冷然,涼薄又絕情地開口。
薑心儀的血液都發涼。
她如果今天就這麼走出去了,競業協議怎麼辦?
桌上,薑心儀手機卻忽然震動起來。
來電人備注:李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