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心儀掛了急診,檢查後發現果然是藥物過敏。
她不得不住院兩天。
“寶貝,常青害你變成這樣,你也不和程安北說一聲嗎?!”江知魚急得團團轉,陪著薑心儀到了病房。
病房窗明幾淨,倒是很適合修養。
薑心儀迷迷糊糊地打了營養劑和維生素,又被喂了特效藥,這會兒才總算舒服了些。
“不用。”薑心儀躺在病床上,拍了拍江知魚的手,語氣沒什麼起伏,“跟他說還不如跟狗說。”
程安北現在指不定在辦公室裡怎麼和蘇甜甜曖昧旖旎,她要是打電話過去說自己過敏住院,程安北必定不會搭理,估計還要譏諷她沒事找事。
“那你上班怎麼辦?”江知魚不放心。
看到江知魚眼底濃厚的擔憂,薑心儀忽然想起在酒吧時,她抱著自己,把後背漏給林七七的場景。
薑心儀心裡一暖:“你先走吧小魚,你回去好好拍戲,這個機會來之不易,我沒事的。醫生說住兩天觀察觀察,就可以出院了。”
於是江知魚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薑心儀摸出手機,打算午休,門外路過的小孩看到她一個人在病房裡躺著,笑出聲:“媽媽你看,那個姐姐好可憐啊,生病了還是一個人!”
薑心儀嘴角抽搐,狠狠地瞪了那小孩一眼,小孩嚇得差點哭出聲,轉身就跑了。
或許是那小孩的動靜吸引了走廊上路過的人,薑心儀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
一個高挑的人影出現在病房門口。
薑心儀一愣,差點石化在原地。
“學長?”薑心儀錯愕地對上了薄少珩的視線。
薄少珩今天穿搭很日常,深灰色的長褲襯出他腿部肌肉線條,這裝扮看上去是長輩會喜歡的,文雅素淨,那張英俊的臉在光下格外耀眼。
“心儀?果然是你。”薄少珩笑了笑,走進來,轉而看到了薑心儀穿著病號服的模樣,“你怎麼了?生了什麼病?”
薑心儀坐起身,“隻是個小過敏,學長你也是來看病的嗎?”
她話才剛說完,門外傳出一道滄桑又充滿威嚴的聲音:“阿珩。”
“爺爺。”薄少珩回頭,牽著一個拄著拐杖的老人家走進來。
薑心儀隻是見到薄老爺子的第一眼,就覺得他器宇不凡。
薄家在帝都頗有威望,是世代從商,但祖上也有高官,所以家財萬貫,薄老爺子這一代開始書香門第,往科研方向發展,各個都拿過不少大獎。
“這是誰?阿珩,你不介紹介紹嗎?”薄老爺子矍鑠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薑心儀,這眼神裡帶著明顯的審視,讓薑心儀有些不舒服。
他看上去嚴肅又古板,兩鬢頭發已經花白。
“大學時候同一個社團的學妹。”薄少珩應對自如,“我剛剛回國,和她在薄家的商場外見過一麵,沒想到今天這麼巧,在醫院也能碰到。”
薄老爺子突然冷笑了一聲,意有所指,“阿珩,你是我唯一的孫子,我對你賦有重望,不管是公事還是私事,你都要克己複禮,尤其是小心在外麵被人算計。”
“外麵那些女人,不知道有多少都在盯著你,想著嫁給你,一朝就能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
這話簡直就是
在含沙射影!
薑心儀臉色一變,還沒等她說話,薄少珩扶著老爺子出去,“爺爺,我知道。醫生說你最近肝火旺,你少操心我的事,況且我才剛回國,什麼女人?你從哪聽來的傳聞?”
薄老爺子被護士帶走去抽血,薄少珩回來時麵帶歉意。
“對不起心儀,爺爺他年紀大,脾氣不太好,還請你見諒。”
他一個天之驕子,現在卻在病房裡如此誠懇地給薑心儀道歉,若非方才老人家說話太不好聽,薄少珩估計這輩子都不可能彎腰給人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