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總,你這是做什麼?”薑心儀不明所以。
她在心裡有個隱約的猜測,程安北不會是來給自己過生日的吧……
可很快,薑心儀就想給自己一巴掌。
她真是飯吃多了,才會這麼想。
程安北鬆了鬆領帶,看了看手腕上的腕表。
他的戒指和手鏈都在光下折射出一道銀光,仿佛在提醒薑心儀,醒醒,麵前這個男人從來不屬於你,他的身上刻著彆的女人留下的痕跡。
而程安北掃了一眼桌上的十二寸蛋糕,勾起唇,眼底卻沒有笑意,略帶譏諷:“浮誇。”
“我就浮誇。”薑心儀翻白眼,“我自己過生日,買個大蛋糕犒勞一下怎麼了?”
“你身上就沒幾兩肉,吃得完?”程安北從頭到腳地掃視薑心儀。
那眼神冰冷,瞳孔深邃,似乎在打量一件裝飾物。
薑心儀氣結:“吃不完可以放在冰箱裡保鮮啊,再說了,誰說我是一個人吃?”
“我的朋友們馬上就要來了。”薑心儀打腫臉充胖子道。
其實她根本還沒來得及邀請江知魚,而能來薑心儀家裡陪她過生日的人,其實也就隻有江知魚一個。
她身邊沒有其他關係親密到可以為自己慶生的朋友了。
然而,程安北聽到這話,臉色卻驟然冷下去。
他不知是想到了誰,陰沉著麵色。
“是麼。”半晌,他冷笑一聲。
“那我倒是看看,一會兒有誰會來。”
說著,他就這麼直接坐在了薑心儀家的沙發上。
程安北對薑心儀的家了如指掌,他們無數次地廝混在這個房間裡,以至於,薑心儀看到程安北這儼然一副是這裡男主人的模樣,更是氣得肝疼。
“這是我家,你想來就來,想留就留嗎?”薑心儀不滿。
程安北雙手交疊,淡漠,“你家?”
“你的工資是我開的,這房子你能買下來,錢都是我出的。”
“……”話是這麼說沒錯。
薑心儀居然找不到更好的角度反駁。
“那你給帶了什麼來?”薑心儀反問。
沙發靠背上掛著程安北的西裝外套,室內沒有外麵那麼冷,程安北隻穿著白襯衫,襯得他整個人矜貴疏離。
而程安北方才拎過來的袋子裡,似乎裝著東西。
“自己拆開看。”程安北淡淡。
薑心儀隻好打開,她一看,發現裡麵居然是一塊小蛋糕。
那種從一整個蛋糕裡麵切片出來的,一塊三角形蛋糕。
蛋糕上麵有櫻桃,裡麵是芒果和巧克力的餡,聞起來有一股清香,薑心儀覺得味道估計不錯。
她一愣,抬頭對上程安北的視線。
“你給我的?”
“你是……專門來給我過生日的嗎?”薑心儀終於還是沒忍住,問出口。
程安北好半晌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薑心儀。
等她眼底的火焰慢慢燃氣,充滿期待的時候,程安北才近乎報複性地勾起唇,譏諷:“你覺得可能麼?”
“薑心儀,你在期待什麼?”程安北起身,眯起眼睛,指腹勾起薑心儀的下巴,把人直接帶進自己的懷裡。
薑心儀瞬間坐在了程安北的大腿上,危機感瞬間縈繞在四周的空氣裡!
“還是說。”程安北低沉冰冷的嗓音如同寒冬的湖水,“你對我,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