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沒給薑心儀什麼反應的機會,程安北壓上來。
她似乎……
還是第一次在程安北的臥室裡,和他做這種事。
程安北這人毛病很多,吹毛求疵,平時也精致,最不喜歡的就是外人到他的臥室。
隻是,當薑心儀掙紮的時候,看到這臥室裡還有一扇門。
估計是在臥室裡裝了一個小書房,那書房的門沒有關上,可能程安北也沒有想到,他今天會把薑心儀強行丟進來,壓在床上欺負。
房間裡都是好聞的冷鬆香,薑心儀視線落在沒有關緊的門上,瞥見了裡麵的一角。
角落裡,有一個龐然大物。
被蓋上了白布。
薑心儀之前本就是小提琴手,對各種樂器的形狀和輪廓都十分熟悉,隻看了這麼一眼,薑心儀心裡就斷定。
那被白布蓋著的,是一台鋼琴!
她心裡掀起驚濤駭浪,不由得想起,之前聽說過的傳聞。
程安北是會彈鋼琴的,和a先生一樣,能彈李斯特那樣的高階曲目,而且都不用看譜,就能十指翻飛。
薑心儀當年入程氏的時候,還聽說,程安北的母親,以前是小提琴家。
在國際上赫赫有名。
隻是後來,程母去世後,程安北就不再彈鋼琴了,性情也大變。
程母剛剛去世那會兒,薑心儀都不敢主動聯係程安北。
通常,隻有程安北主動聯係他的份。
而且,一般都是直接給薑心儀發短信,告訴她酒店地址和房間號。
有時候程安北一索取,就是一整個晚上。
他似乎在用這種方式來發泄,發泄他不能說的痛苦,薑心儀想著自己既然簽了賣身協議,那就得順從。
而且她那個時候已經很愛程安北了,也希望能用自己的方式,緩解程安北的痛苦。
所以,薑心儀從來不過問,隻會在接到短信以後,第一時間前往酒店。
此刻,薑心儀瞥見那書房裡被遮蓋的鋼琴,心裡說不上來地酸楚。
都說程安北薄情,可現在看來,他也沒有多涼薄。
至少,他一定對自己母親的死耿耿於懷,以至於十年過去了,還走不出那心魔,把鋼琴死死地封在了不為人知的角落裡。
而程安北在吻她的時候,注意到了薑心儀的分神。
他懲罰地咬了咬薑心儀,眯眼:“你還有功夫關心彆的東西?嫌不夠?”
當他回頭,看到薑心儀視線所落之處,卻是表情一變,隨後站起身,關上了那扇門。
“彆亂看。”程安北略帶警告,“小心我挖掉你的眼睛。”
“……”薑心儀衣衫不整地窩在大床上,咬牙。
原本薑心儀以為自己隻是故意刺激程安北,沒想到程安北竟然來真的!
他真的要在這裡辦了她!
彆說是薄少珩現在還在客廳了,聽方才傭人的彙報,薄少珩已經報了警,一會兒警察來了怎麼辦?
難道薑心儀要這麼被捉奸在床?
光是想象,她都要發瘋。
“程安北,你不是有精神潔癖嗎?!”薑心儀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試圖喚醒程安北的理智,“我都已經和彆的男人親過睡過了,你也下得去嘴!”
曾經,程安北絕對禁止薑心儀被玷汙,他說那很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