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玩過的貨色,薄總還真的要接盤,說出去,丟的是你一個人的臉,還是整個薄家的臉?”程安北譏諷。
他的話實在太不堪入耳,惹得薄少珩當即揚起手!
“你想清楚,薄總。我這房間裡,說不定會有監控。”
程安北一句話,竟然讓薄少珩再也下不去手!
他確實提醒了薄少珩。
薄少珩是薄家的繼承人,言行舉止都代表了一整個家族。
他不能為所欲為,但是,程安北卻可以。
因為程安北靠自己白手起家,早就脫離了程家的扶持存在,他比薄少珩更有任性妄為的資本,所以,他對薑心儀勝券在握。
“安北。”薄少珩收回了手,聲音都在發抖,“你根本不愛她,為什麼不願意放手?”
“一個女人而已,對你來說,不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麼?”
薄少珩顯然動了怒,方才是真的要動手,隻是被僅存的理智給喚醒。
而且,他已經受傷了,在地上跪了那麼久,又來砸門,還和保鏢打架,現在的他,未必是程安北的對手。
一旦爭端爆發,說不定還會波及到薑心儀。
薄少珩是絕對不允許薑心儀因為自己受傷的。
那他會愧疚至死。
果然,薄少珩剛把手收回去,都還沒碰到程安北的衣角,就被他抬腳一踹!
“不自量力。”程安北傲氣淩人,朝地上坐著的男人嗤笑一聲。
論武力,像薄少珩這樣日夜泡在研究所的科研人才,肯定是敵不過常年練拳的程安北。
但程安北的舉動,讓薑心儀心一顫。
他全然不管薄少珩的死活,薑心儀的失望越來越大,越來越濃厚……
於是薑心儀甩開了程安北的手,走過去,蹲下身子扶他:“學長,你還好嗎?我們馬上去醫院看一看,你千萬不能留下傷疤。”
薑心儀自己就是疤痕體質,知道如果留下了疤痕,會有多難過。
而薄少珩看薑心儀過來找自己,心裡一喜。
“心儀,跟我走吧。”
看她為彆的男人如此緊張,程安北眼裡的戾氣更重。
仿佛有什麼東西,被硬生生地搶走,也像是身體裡有一塊肉,被人割下來!
“回來。”程安北站在門邊,淡漠地命令。
他沒有動手,因為知道,薑心儀現在體力也不好。
折騰了好一會兒,薑心儀身上也有還沒好的疤痕,程安北幾乎是用儘了耐心,才忍住沒有直接把人拽過來,重複:
“回來!”
程安北的理智,試探,還有修養,都不允許他去搶,去爭。
薑心儀過去扶薄少珩,已經是做了一次選擇。
她選擇了薄少珩。
看在薄少珩是被自己踢倒的份上,程安北才沒有繼續。
但他現在,要薑心儀重新選擇。
看看是選他,還是選地上那個廢物!
“薑心儀,你看清楚。”程安北的眸色冷厲,“這樣的人,護得了你麼?”
“他能在薄老爺子麵前,丟下你一次,就能丟下你第二次。”
“連我一腳都承受不住,說白了,也不過是個膿包廢物。”
薑心儀忍無可忍:“程安北,你夠了!”
“如果學長不是被你的保鏢打傷,何至於此?你不僅沒有一點愧疚,還要挖苦他!”
程安北陰沉臉色,沒有說話,他隻是站在那裡,審視,警告,威脅,一旦薑心儀拒絕,他會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