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北眉頭幾不可見地皺了皺。
傭人左右為難:“程總,您看?”
快遞員還站在外麵,也是滿臉的尷尬,看出來,這位先生似乎並不想收下這份快遞。
“簽,簽完扔了。”
程安北沒有為難打工人,但他淡淡吩咐了一句,神色淡漠到像是要丟掉一件毫不在意的東西。
分明那大衣是高定,程安北用來出席重要場合才會穿這樣的衣服。
隻是,他把薑心儀丟在床上以後,為了遮蓋薑心儀身上的痕跡,才把衣服披在了薑心儀身上。
一想到女人的反抗,和那些絕情的話,程安北心頭就止不住地一陣煩躁。
煩到他想去拳擊場了。
那地方,程安北已經很久沒去過。
傭人隻好走到門口簽收了快遞,想把快遞盒直接丟到垃圾桶裡,淡漠的嗓音卻再次響起:
“放那吧。”
傭人一愣,隻好又把盒子放在了桌上。
程安北淡淡地看著這個盒子。
日光打在他的長指上,輕輕地吸著煙。
看起來,他心情很不好,但又說不上來為什麼不好。
程安北歸結於,他是被薑心儀始亂終棄的行為氣到了。
以前很多人把程安北和薄少珩拿來作比較,這一次,薑心儀也拿他們作比較。
她在他們之間選了薄少珩。
程安北嗤笑一聲,摁滅了手裡的煙。
不過是一件衣服而已。
程安北垂眸,打開快遞盒,外套似乎還有餘溫。
顯然,薑心儀已經洗過了這件衣服,上麵有很淡的香氛球氣息。
不過是一件她批過的大衣,卻讓向來果斷冷漠的程安北皺起眉,最終還是沒決定丟掉。
程安北更加煩躁,扔掉手裡的煙頭,拿起大衣,指腹摩挲了一番。
就好像,還在摩挲薑心儀光滑的皮膚。
腦子裡一閃而過,那天在樓上,他們隔著門,在薄少珩麵前翻雲覆雨的場景。
薑心儀有多抗拒,程安北心裡的怒火就有多熱烈。
他是憤怒的。
第一次,因為一個女人,這麼憤怒。
看到薑心儀不接受自己,程安北急火攻心,就這麼要了她。
意識到這一點,程安北眸色寒冷,驟然一窒。
他這是怎麼了?
無非是個女人罷了。
程安北嗤笑,丟下大衣,站起身。
他還有一整個程氏需要打理。
而程氏很快公布了一個消息。
程總換掉了貼身秘書!
公司上下議論紛紛。
“怎麼回事?!不是說程總馬上就要和蘇甜甜結婚了嗎?”
“蘇甜甜已經半個月沒有來公司了,難道?”
“程總和蘇甜甜吵架了?!”
所有人都在猜測,程安北換的貼身秘書,會不會是薑心儀!
然而,新的秘書入職,眾人卻沒看到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