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如果沒有蘇甜甜的攛掇,顧青青那天或許就不會來找她。
薑心儀細想了很久,還是覺得她們能在商場遇到,必定蹊蹺。
否則,天底下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顧青青還專門帶了好幾個保鏢,一般出行不需要帶那麼多人,那天光是暗中的保鏢就有十來個,分明是特地帶來抓人的。
抓的就是薑心儀。
她們是在守株待兔。
而顧青青無非是生氣,氣薑心儀和薄少珩越走越近。
可她又怎麼知道自己和薄少珩的動向?
除非顧青青在薄家也有眼線!
而最合理,最不能讓薄少珩起疑心,又可以及時傳遞消息通風報信的人選,此刻就站在程安北旁邊。
薑心儀繞開程安北的肩膀,和他身後的薄蘭對上視線。
薄蘭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高冷模樣,似乎與世無爭淡泊名利,氣質十分高貴。
可背地裡,人麵獸心。
對視的瞬間,薄蘭趁著程安北背對的功夫,對薑心儀勾起唇。
眼底熊熊燃燒的野心,根本擋不住。
果然是她!
薑心儀瞬間覺得,這個局太大,這裡麵的水太深。
薄蘭想要的,估計比他們想象中都要多。
這個女人,之後說不定會想要薄家的權勢。
“就此罷休?”薑心儀噗嗤一聲笑出來,“程總,換做是你,你願意罷休嗎?”
她乾脆上前一步,直接抓住了程安北的手腕。
這個動作很大膽,甚至,以程安北的身手,隻要他不願意,直接就能甩開薑心儀的束縛。
但他任由薑心儀抓著,想看看這隻野貓又要耍什麼花招。
下一秒,薑心儀直接把程安北的手,彆到了自己脖子前,逼著對方掐住了自己!
程安北神色當即一變,他深邃的眼眸內藏著怒火:
“薑心儀,你瘋了?”
“我沒有。”薑心儀出奇地平靜,她直視著程安北,“程總,你可能不記得了,但我記得。我幫你回憶一下。”
“當年,林七七為首的小團體與一共八個女生,把我關在了大學二樓的洗手間裡,從傍晚六點一直到深夜三點,將我鎖在隔間。”
“她們就這麼掐著我的脖子,把馬桶水潑在了我的臉上,罵我是賤人,罵我浪蕩,說我是小三,妄想從土雞變成鳳凰。”
“她們羞辱我,謾罵我,還嘲笑我,撕碎了我的衣服,不停地灌我水,我嗆得喉嚨發疼,直接暫時性失聲。”
薑心儀每往外說一個字,程安北的表情就多一分裂痕。
“夠了。”男人嘶啞著聲音,擰眉,死死盯著薑心儀。
但薑心儀覺得這遠遠不夠。她繼續逼著程安北掐住自己脖子,直視他:
“而那天夜裡三點,我聽到了腳步聲。在高燒三十九度的情況下看到有人一腳踹開了洗手間的門,把我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