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半年對薑心儀來說,也很久。
她還是覺得時間太長了,著急地問:“阿蒙,可不可以先帶我回去?”
她的腿還沒有好,加上國內已經有了死亡證明,除非有人幫她辦理好所有的身份證件,以及上報信息,否則她根本沒辦法回去。
更何況,要離開這座島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薑心儀目前還沒看到島上又除了小洋樓內工作人員之外的其他人出現,那些經過的遊輪也從來不在這個小島停留。
這似乎是一座填海造陸的島嶼,距離城鎮並不遠,可也有一段距離,薑心儀每天晚上隻能透過窗口看著不遠處的燈塔亮起。
她知道的,燈塔在的方向,就是英吉利海峽旁邊的城市。
需要有人幫忙把薑心儀帶回去,她目前隻能求助阿蒙。
可是,阿蒙的反應有些猶豫,他一臉嚴肅:
“二小姐,池宴祁不會同意你走的。”
池宴祁?
薑心儀皺眉。
不是說,池宴祁其實並不是池家的人麼,他隻是因為在外麵挨餓被池絮帶回來撫養而已,從小在池家當個打雜的,可為什麼好像……阿蒙很忌憚他?
“池宴祁說,你獨占了池絮的皮膚,他不可能放你回去冒險,其實我也認同池的說法,他一直都是個心思縝密的人,而且……隻要是他認定的,有關於大小姐的事情,他都會和瘋狗一樣糾纏不休。”
阿蒙說這句話的時候居然露出害怕的神情,那雙灰蒙蒙的眼底有驚恐與後怕!
薑心儀不由得開始好奇,池宴祁到底對阿蒙做過什麼,或者,池宴祁曾經在池家做過什麼,可以讓池家這麼怕他。
現在薑心儀和池絮融為一體,池宴祁就霸道地把薑心儀當成了私有物,絕對不允許薑心儀離開他的視線半步,甚至連薑心儀刷牙洗臉的時間都要掌控。
這幾天,薑心儀能明顯感覺到池宴祁的監視,房間裡的攝像頭就是池宴祁讓人安裝的,最終端就在池宴祁的電腦上,彆人都看不到,隻有池宴祁可以看到薑心儀在房間裡做了什麼。
以至於,薑心儀連換個衣服都隻能去洗手間,整個房間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被池宴祁監視著,隻有洗手間能幸免。
還好,池宴祁沒有變態到連薑心儀上廁所都要監視!
那,她隻能等身體好起來以後,想辦法儘快回去見小魚和少珩……
為了能夠儘快康複,薑心儀格外配合訓練。
每天早上她都需要在庭院裡走半個小時,一開始薑心儀需要借助拐杖,後來已經可以獨立行走,也不再需要支撐著牆壁
半年時間一晃而過,期間,薑心儀不停地嘗試著聯係江知魚。
她試過給江知魚和薄少珩打電話,甚至用過各種社交軟件,還有郵箱來聯係對方,可是最後消息都石沉大海,電話更是沒有一個可以打通。
她覺得是這座島嶼太偏僻了,信號不好,網絡也不好。
與此同時,池宴祁清楚薑心儀在做什麼,他不僅沒有阻止,還總是大度地告訴薑心儀,如果能聯係上,當然很好。
但隻要薑心儀跟池宴祁提回去,池宴祁臉色就會當即黑沉下來,仿佛薑心儀說的不是要回去,而是要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