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北用指腹摩挲薑心儀的紅唇,喉結上下滾動,眼眶猩紅。
“你跟他根本就沒有感情,我查過了,心儀。彆騙我。”程安北偏執地反駁,“你和他認識才不過一年而已,他愛的人是池絮,不是你。”
“程安北!你夠了!”薑心儀暴怒,渾身都在發抖,“你憑什麼調查?!你就是個瘋子!”
“對!我就是瘋子!!”
男人不管不顧地應下來,驟然失控,他那雙鷹一般銳利的眼眸如刀鋒,滿目血色:
“我就是瘋了才會晝夜不分地想著你,想要和你擁抱接吻上床,我想你想到徹夜不眠,即使心臟疼痛可我還是會忍不住地思念你,最後到了不得不用藥物控製的地步,我想你想到無法自拔,愛你已經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我這輩子就隻愛過你這麼一個女人,以後也隻會愛你!”
“這樣還不夠嗎?!從愛上你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自己要萬劫不複,可是為了你,我願意萬劫不複!”
程安北的聲音微微發顫,可氣勢很強,讓薑心儀愣了愣。
簡直不可理喻。
這個男人,簡直太不可理喻了。
她曾經願意掏心掏肺為程安北付出,鞍前馬後留在他身邊幫他打理公司的時候,他在外麵和彆的女人卿卿我我,搞曖昧,還帶回來一個蘇甜甜。
現在她不想要他了,他反而回頭說他愛她。
這就是愛嗎?
那薑心儀不稀罕。
她的目光漸漸冷下來,也恢複了方才的平靜。
先前在一起時程安北那麼冷漠,現在一而再再而三說愛。
“你賤不賤?”薑心儀問。
程安北的心臟如同被利劍射中,他恍惚了好一會兒,才勾起唇,涼涼地一笑:“是,我犯賤,心儀。”
“可是我還會不顧一切地愛你。”
“我說到做到。”
“隻要有我在一天,就沒有任何人可以欺負你,可以搶走你。你是屬於我的。”
程安北像一個混沌的瘋子,一下一下撫摸著薑心儀的臉,那雙總是冷漠涼薄的眼眸裡盛滿了狂熱的愛意。
“十年前,在大學……”
他想告訴薑心儀,很早以前他就對她動了心,薑心儀卻不想聽到大學時候的事情,冷淡打斷:
“你既然說你愛我,那我問你,你為什麼不救我?”
這一句問話,直接讓程安北的心碎了一地。
他的眼睛被水霧染濕,一下又被拉扯回礦場的回憶裡。
“當時,我看到薄少珩已經從窗口翻進來救你了。”程安北嗓音像含了刀片一樣沙啞,“他能救你,我以為你已經不需要我了。”
“而且,你不是說,你想和薄少珩在一起了麼?”
程安北不敢說成全,他怕會把薑心儀推得更遠。
“我答應過母親,要照顧好蘇甜甜。”
什麼?
薑心儀皺起眉。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母親?”
“是。”程安北的下巴抵在薑心儀的肩膀上,他好像很累,靈魂都被抽空,“我在保險櫃裡翻到了母親留下的文件,上麵有資助合同。蘇甜甜是她資助的貧困兒童其中之一。”
“而母親似乎很喜歡蘇甜甜,所以蘇甜甜大學一畢業,我就讓她進入了我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