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沒錯。
但薑心儀覺得這就是個虧本的買賣,而且池宴祁這人陰晴不定,指不定哪天就會後悔。
要不然還是悄悄逃走算了,讓池宴祁奈何不了自己。
男人似乎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毫不留情地戳破了她的小心思。
“你逃不掉的,想都彆想。”
他用上位者的姿態居高臨下睥睨:
“你所有的資料都在我手裡有備份,隻要我想,你可以在這個社會上被徹底抹消。”
當然,如果薑心儀真被程安北帶走,那他會很棘手。
薑心儀不喜歡被束縛的感覺,她的臉色冷下來:“我姐姐難道就是這樣被你逼走的?”
這話戳中了池宴祁的神經,讓他的表情驟然陰沉。
“沒錯,所以你可以試試。”
薑心儀臉色蒼白,難以相信地問:“你不是愛她嗎?”
“誰說我愛她?”池宴祁點了一根煙,臉上表情像一層很厚的冰,讓人看不清冰層下麵洶湧的水流。
薑心儀看了他一眼,隻覺得他矛盾至極。
不愛,怎麼會畫那麼多池絮的畫像?不愛,怎麼會為了池絮的皮膚就如此瘋狂?
他隻是因為傷害過池絮,所以不敢承認自己動過心罷了。
真是可笑又可悲。
“給我點時間。”薑心儀站起身,“總之我已經和薄家簽訂合同了,如果我莫名其妙地消失,你猜薄少珩會不會讓人來找我?”
這話一說出口,池宴祁的表情又沉下來。
半晌,他開口:
“你和那個薄少珩,做過?”
哈?!?!
薑心儀當場趔趄了兩步。
但她表情平靜,隨後道:“這就和你沒關係了吧。我和多少個男人有關係,也改變不了,我現在是你的妻子的事實。”
的確如此。
池宴祁皺起眉,總覺得這話有些不太舒服,但又找不出可以反駁的地方。
一旁,女傭從餐廳裡走出來,手裡拿著電話:
“少奶奶,有個小姐找你,說是叫江知魚。”
薑心儀一愣,連忙走過去,她拿起電話,去了祖宅的後花園,避免被池宴祁聽到談話內容。
“喂?”
半小時後,薑心儀坐上了車。
駕駛座,江知魚戴著墨鏡,勾唇:“今天會有一場好戲。”
“你們要做什麼?”薑心儀詫異。
“沈思年又來夜場鬨事了。”江知魚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我們現在趕過去,你打個電話報警。”
薑心儀趕緊撥打了電話。
夜場,門口已經被拉上了禁止入內的封條。
而幾個保鏢站在門口守護著,見江知魚下來,衝她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