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莘莘左右張望一番,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人。
她盯著玉簡,思索片刻,運起靈力,將玉簡淩空托起,懸於身前。
在反複確定玉簡沒有任何危險後,她才將靈識探入其中。
【若想得到《屍王血煉功》金丹期功法,今夜醜時,攜與上次相同的寶物,獨自來點星湖,過時不候。】
“果然是那人!”
“當初在珍寶會外,攔截我的那人,明顯是個正道修士。他卻兩次提出用屍道靈材作為交換。看來,那名正道修士背後還有一名屍修,而且是一名金丹期屍修。難道其手中真有《屍王血煉功》的金丹期功法?”
刑莘莘臉上閃過一絲喜色,心中暗忖。
“我隻有築基巔峰修為,隻身赴約,恐有性命之憂。”
“我剛揍了刑長那個蠢貨,單月那個婊子肯定會跑到父上麵前哭訴,不能再去請父上出麵了。而且,父上本來就不允許我在結丹後,繼續修煉《屍王血煉功》。那就隻好請金婆婆幫忙了。”
刑莘莘眼眸突然一亮,像是想到了什麼絕妙的主意。
她禦劍而起,向著北城而去。
刑莘莘作為刑高寒的嫡女,刑高寒對她還是頗為愛護的,特地給她指派了一名金丹期的護衛,便是這位金婆婆。
金婆婆身為金丹中期修士,自有其威嚴,不可能像普通護衛一般,每日緊隨刑莘莘左右。
刑莘莘想讓金婆婆出手,也必須好言相商。
是夜,醜時。
刑莘莘的身影,準時出現在點星湖的湖心島上空。
然而,宋文卻是遲遲沒有出現。
刑莘莘也不著急,就禦劍立於半空,靜靜等待。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臉帶麵具的宋文,這才破開水麵而出。
他一直藏身在湖底,讓聖甲蠱將方圓數百裡偵查了個遍,確定刑莘莘是隻身前來,他這才露麵。
畢竟,刑莘莘上次可是帶來了元嬰後期的刑高寒,由不得他不小心謹慎。
“道友,你可是來得有些晚了。我還以為你不敢來了呢,卻是沒有想到,居然藏身在湖底。”
刑莘莘的語氣中充滿了譏諷,像是在嘲笑宋文的藏頭露尾。
宋文神情一凜,先前他還未察覺異樣;此時,刑莘莘開口說話,他便發現了不對。
眼前的刑莘莘給人的感覺,與白日截然不同。
但具體何處不同,宋文一時也分辨不出來。
宋文不由心中警惕起來。
他引刑莘莘至此,隻為謀劃《凝神刺》,可彆反過來害了他自己。
“東西帶來了嗎?”宋文沉聲問道。
刑莘莘手中出現一個儲物袋。
“靈石和靈材,我自然是帶來了。隻是,不知你是否真的有後續功法?”
宋文伸出右手,其手指之間,夾著一枚玉簡。
“功法在此,我們同時互換。”
刑莘莘突然莫名笑了起來。
“道友,區區一部金丹期功法,你就要價三百萬靈石,不覺得自己有些貪心了嗎。”
話音未落,刑莘莘突然化為一道殘影,朝著宋文急速奔襲而來。
同時,她的手中,射出數道尺長的鐵針。
鐵針通體烏黑,仿佛是由暗夜凝聚而成的利箭,直取宋文的頭顱。
心中早已有所準備的宋文,反應不可謂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