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午後的陽光,透過精致的窗欞,斑駁地灑在荊飛瑤的身上。為她那風韻猶存的身姿,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
坐榻之上,荊飛瑤慵懶地半躺著,眉頭微蹙,似乎有煩心之事縈繞心頭。
在她前方數丈處,有一名十五六歲的少年,正在打坐修煉。
少年名叫邢啟文,是荊飛瑤和刑高寒的第三子。
邢啟文的修煉天賦尚佳,但心性略差。他從十歲開始修煉,在刑家充足的資源供給下,如今不過練氣六層的修為。
“啟文,你又分心了,你修煉三心二意,何時能築基?”荊飛瑤嚴厲的聲音響起。
被母親看穿,少年乾脆不再假裝打坐,他睜開雙眼。
“娘親,我和大牛約好,今日去釣海獸。我今日已經修煉了兩個時辰,你就讓我去吧?”邢啟文央求道。
“不行!”荊飛瑤斷然拒絕。“刑大牛隻有三品靈根,此生築基希望渺茫。你日日和他攪在一起,隻會影響你修煉。”
“可是,大父都同意我和他一起玩。”邢啟文倔強的說道。
他口中的‘大父’,說的是他的殺父仇人——邢文曜。
少年心性,貪圖玩樂,難以自控。
邢啟文明白不了母親的苦心,他驀然站起身來,大聲道。
“反正我今日要去海邊。”
說完,他也不管母親同不同意,徑直往宮殿外走去。
荊飛瑤望著兒子離去的背影,唇齒微張,數次想要開口,留下兒子。
但最終她隻是深深的歎了口氣,眼中有掩飾不住的失望之色。
她很清楚,即使將兒子強行留下,他也不會認真修煉的。
在邢文曜有意的縱容之下,邢啟文已經養成了懶散好玩的性格,一時是改不過來的。
突然。
她察覺儲物戒中的一枚傳訊玉簡,微微跳動。
有人傳訊!
荊飛瑤取出傳訊玉簡,查看起來。
【大夫人,你還記得我嗎?】
荊飛瑤眼中閃過一縷驚訝之色,迅速回道。
【單月,你膽子不小。不找個遠離刑家的偏僻之地,苟且偷生,居然還敢回到方諸城附近。】
【我的安全就不勞大夫人費心了。我敢回到方諸城,自然是有把握躲過刑家的追蹤。】
【那你聯係我,又是為了什麼事情?】
【我想請大夫人,幫我從刑家盜一件東西。】
【天大的笑話!竊賊請求主人,盜竊自家財物。簡直荒謬至極!】
【大夫人彆忙著拒絕,我敢找你,自然是有幾分把握的。】
荊飛瑤神色微微一凜,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單月,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手裡有一些證據,是關於你和侍衛苟且的。若是我將這些證據,廣傳於方諸城,不知你是否還有顏麵,繼續穩坐刑家大夫人的尊位。邢文曜看到這些證據之時,不知會不會處死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荊飛瑤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不過很快就鎮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