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收到單月傳訊時,為何不先聯係我,反而直接上稟家主?”
刑默厲聲質問女兒。
刑珊低著頭,避開了父親銳利的目光。
“阿父,你不是時常教導我,刑家是根,我們是依附於刑家的枝葉。我們所擁有的一切,皆來自於刑家。刑家的興衰,關係到我們每一個刑家人的命運。我將此事稟報給家主,難道做錯了嗎?”
看著危機已經臨身,而不自知的女兒,刑默心急如焚。
“刑家的興衰,是兩位元嬰老祖,是我們這些金丹修士的事情,和你一個築基修士有什麼關係?”
“單月能逃脫刑家的追殺,還敢返回方諸城,豈是易與之輩。她此次不惜暴露行蹤,主動聯絡你,難道你以為,她真的是念及你們之間的往日情分?”
“這種事情,你為何不先找我商量,反而去稟報刑興修?你真當刑興修看重你嗎?他不過是在利用你,以便引出單月和她身後的‘反刑會’,為他自身再添一筆功勞。你的生死,他刑興修根本不在乎!”
刑珊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畏懼和擔憂。
“阿父,你是說,我明日可能會有危險?”
刑默冷聲道,“不是可能,而是一定。”
“那我該怎麼辦?”刑珊頓時誠惶不安。
看著女兒擔驚受怕的樣子,刑默終是不忍心再繼續責備。
“你放心,我明日會暗中跟著你一起去。你過來,我封印一道法力在你體內,關鍵之時,它或許能救你一命。”
“可是,這會損耗阿父你的修為。”
“我壽元無多,此生恐怕再無突破到金丹巔峰的可能,損耗一點法力又有何妨!”
宋文沒有去鬼市,而是來到雲脊山附近。
按照荊飛瑤所言,聖靈丹和刑家寶庫中的其他寶物,都被轉移到了雲脊山中。
加之,刑新語常年駐守在此,雲脊山中必定隱藏著大秘密。
宋文想要嘗試一下,伏擊一名進出雲脊山的刑家之人,對其進行搜魂,或許能得知雲脊山中的秘密。
因為知曉雲脊山中有元嬰修士,宋文沒敢靠得太近,他潛伏在距離雲脊山三百裡,刑家通往雲脊山的半道上。
荒野的夜晚很安靜,除了蟲鳴和偶爾的獸吼外,再無其他聲音。
宋文在藏身在一個山洞之中,等到將要天明之時,一直未見到有任何人經過。
驀地,一聲斷喝在雲脊山的上空激蕩。
“鼠輩,不用藏了,出來吧,我早已發現了你。”
刑新語如幽靈般,突然現身在雲脊山的上空。
目光如炬!
元嬰期的強大氣勢,毫無保留的散發而出,牢牢鎖定著前方十裡外的一座大山。
荊烈從大山之中,緩緩升空,臉色凝重。
“晚輩荊家荊烈,見過刑前輩。”
刑新語釋放出的氣勢,已將他鎖定,讓他無處遁形。
因此,迫不得已,他這才現身。
刑新語清冷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
“我道是誰,原來是荊家第一金丹修士。你不在你荊家好好待著,來我方諸島做什麼?”
“回前輩,荊家在方諸島上的店鋪,遇到一些棘手之事,晚輩特來處理。今日隻是恰巧途徑此地,未曾想前輩居然在此清修,多有打擾,還請前輩海涵。”荊烈躬身抱拳道。
“海涵?你若把命留下,我便不追究你的過失。”
荊烈神色一緊,他強行壓下心中驚慌,臉上努力擠出一抹虛假笑容。
“前輩,你說笑了!我們荊刑兩家,向來同舟共濟,前輩豈會因為些許小事,就要了晚輩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