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可不是什麼寺廟,而是一處淫窟。”崔巧遙望著山頂的金身佛像,麵露厭惡之色。“這些上山的女子,可不是去求佛,而是去參與日月寺的僧侶選拔。”
“女子參與寺廟的僧侶選拔?”宋文一臉驚訝。
崔巧道,“日月寺隻有一名男子,便是日月寺的老祖——定光佛。他這也不是在挑選僧侶,而是在挑選玩物。不過,定光佛開出了極為優厚的條件,使得不少寡廉鮮恥的女人趨之若鶩。”
這時,崔巧似乎想起了某些憤慨之事,眼中的厭惡化作了熊熊怒火。
“天底下的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崔巧惡狠狠的說道。
話落,她似乎又覺得有些不妥,轉頭看向宋文,略帶歉意的道。
“勾鈞道友,不要誤會,我不是在指你。”
宋文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頭,訕訕一笑。
他覺得崔巧說的就是自己。
“定光佛是何方神聖?為何從未聽聞過這號人物?而且,你們崔家怎會容許他人在瑤台城建立勢力?”
崔巧道,“此廟隻是日月寺的一處分殿,真正的日月寺在南方的一座島嶼上,距此有數十萬裡之遙。定光佛的來曆,我也不清楚,隻知其是一名元嬰期的佛道修士。日月寺的存在,能幫我崔家駐守南麵,防止妖族從南麵的外海潛入,老祖便同意了日月寺在瑤台城建立分殿。”
“元嬰期的佛道修士?”宋文和孟冷玉臉上的疑惑,絲毫未減。
整個無序海地界,佛道並不昌盛,從未聽聞過元嬰境界的佛道修士。
並且,此人自稱‘定光佛’,可不像什麼正經佛門修士,哪有佛門修士自稱為‘佛’的?
“兩位,日月寺這等醃臢之地,看多了都會臟了眼睛,我們還是去其他地方看看吧。”崔巧道。
接下來的數日,宋文一直待在客房小院之中,沒有再踏出一步。
這日。
崔巧前來,邀請宋文和孟冷玉,前往東蓬峰。
“勾鈞,走吧。崔家應該已備好了所有寶物,完成交易,你我便可以返回宗門了。”孟冷玉頗有信心的說道。
宋文點了點頭。
在崔巧的帶領下,宋文與孟冷玉一起,趕到了東蓬峰上的大殿。
大殿之中,並不見崔玄璟,隻有一名金丹巔峰修士。
而且,此人宋文認識,正是崔巧的爺爺——崔古。
“讓兩位道友等久了,我崔家所有寶物皆已備齊,可以開始交易了。”
崔古在說話之間,將兩枚儲物戒拋向了孟冷玉。
孟冷玉也沒有多想,在接過兩枚儲物戒的同時,也取出兩枚儲物戒,用法力將之送到了崔古麵前。
崔古接過兩枚儲物戒,開始細細盤點。
另一邊,孟冷玉在簡單探查了兩枚儲物戒後,將其中一枚儲物戒,外加一枚玉簡,遞給了宋文。
“勾鈞道友,勞煩你參照玉簡中的清單,仔細核對。”
宋文依言而行,逐一探查儲物戒內的物品。
儲物戒物品繁多,且皆是丹藥和靈草,總價值足有數百萬下品靈石之巨。不過,都是一些低階寶物,對於宋文而言,可以說是毫無用處。
突然。
宋文低垂的眼眸,微微一動。
他察覺到了一股靈識波動。
是孟冷玉!
她正在向崔古傳音。
“崔古道友,貴家族提供的寶物中,似乎少了點東西。”
孟冷玉的靈識境界,比宋文低了足足一個大境界,宋文毫不費力的便探查到了其傳音的內容。
崔古傳音回道,“孟道友,出了些許變故,屍煞精暫時未能到手。”
“此次交易,你們崔家的寶物中,最為重要的便是屍煞精。崔家拿不出屍煞精,此次交易怕是隻能作罷。”孟冷玉的聲音略顯不滿。
崔古道,“孟道友,我們崔家目前急需生魂,還望通融一二。待日後一旦尋得屍煞精,崔家必定第一時間送往貴宗。”
孟冷玉道,“崔古道友,你這就有些難為我了。沒有屍煞精,我回宗可無法向魔尊交待。我們無極宗為了籌齊足夠數量的生魂,屠殺了數萬萬的兩腳羊,且耗費了無數的靈材。而你們崔家卻拿不出屍煞精,豈不是空手套白狼?”
崔古道,“孟道友,何必把話說得那麼難聽。”
孟冷玉道,“崔古道友,非是我說話難聽,而是道友太過強人所難。前幾日,崔玄璟前輩說需暫緩幾日,便能順利取得屍煞精。如今,崔家不僅拿不出屍煞精,卻還要強行完成交易,恕我實難從命。”
兩人暗中爭執不下。殊不知,在一旁清點丹藥和靈草的宋文,已將他們傳音的內容,悉數聽於耳中。
從崔古的話中,不難聽出,崔家本來有足夠把握得到屍煞精,但似乎遭遇了什麼意外,導致未能如願。
回想起前幾日崔玄璟身上的傷勢,以及今日交易崔玄璟沒有現身,宋文有個心中大致推測:
崔家知曉哪裡有屍煞精,但卻很危險,即使崔玄璟親自出手,都未能得手,並且還受了不輕不重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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