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生怕宋文拒絕,不待宋文回答,他又連忙說道。
“敢問兄台貴姓?”
“方朋義。”宋文道。
許彥拱手道,“方兄,家父乃是城主府的典史——許壇,而我的武藝不錯。隻要你此次能助我一臂之力;以後,不論是在關淩城,還是在溪東山,有我的關照,絕無人敢欺辱你。”
宋文聞言,一臉為難,似乎不願給對方抄襲,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拒絕。
猶猶豫豫半晌,方才開口說道。
“許兄,明日考核,你我恐怕不能相鄰而坐。縱使我有心相助,恐怕也心有餘而力不足。”
哪料,許彥卻是毫不在意,臉上露出一抹傲氣。
“方兄放心,家父在這關淩城中,還是有些薄麵的。加之我酷愛武藝,常年在校場廝混,與大部分的士卒都混了個臉熟。明日,我想坐哪裡就坐哪裡,絕不會有人阻攔。”
看著略顯洋洋自得的許彥,宋文淡淡一笑。
當真是愚昧又可憐!
日月寺在算計許彥這些年輕人。
城主府也在算計這些年輕人。
唯有這些年輕人及他們的家人不自知,削尖腦袋想往陷阱裡麵鑽。
許彥見宋文臉上露出笑意,頓時會錯了意,神色一振。
“方兄,你是答應了嗎?”
宋文微微頷首,“以後還請許兄多多關照。”
許彥大手往胸口一拍。
“你放心,在這關淩城地界,我保你平安無事。”
許彥此人,頗有些自來熟,在宋文答應幫他之後,他表現得極為熱情,也不知是為了明日的考核而刻意討好宋文,還是其心性本就如此。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很快就到了他們居住的木屋外。
許彥還想多聊點什麼,卻被宋文以‘要靜心記憶佛經’為由,給擋了回去,宋文獨自返回了自己的木屋。
一夜無話。
次日,辰時六刻。
宋文一臉睡眼惺忪模樣,推開木門,就見許彥一臉焦急的站在門外。
“方兄,你總算起床了,我是真擔心你貪睡而錯過時辰。”
宋文道,“距離巳時,尚有足足兩刻多鐘。方兄,你何須著急?”
許彥道,“怎能不急!很多人都已去考場候著了。趕快隨我走,去挑選位置。”
宋文道依舊不慌不忙。
“不急!我還未洗漱和吃早飯呢。”
“什麼!你還要吃早飯?”許彥滿臉不敢置信。
宋文彎腰,從木屋外的牆角處,伸手提起一個食盒。然後,轉身往屋內走去。
食盒是士卒在半個時辰前,就放在了此地。
許彥見宋文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樣,原本焦急的神色,竟悄然消退。
他上前兩步,行至宋文的木屋門口,將頭探了進去。
“方兄,你如此從容鎮定,難道已是成竹在胸?”
宋文指了指自己的頭,說道。
“正本《妙法蓮華經》,都記在了這裡。”
“太好了!”許彥眼神陡然一亮,“昨晚,我幾乎整夜都在記憶經文,但奈何《妙法蓮華經》實在太過晦澀難懂,我隻記下了百字不到。有方兄你的相助,今日的考核必不在話下。方兄,你慢用,我在屋外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