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啊,你說說,這人啊,當多大的官,才是大啊?”
“你說說,就為了那幾條‘黃魚’,和一個所謂的保安旅長,就把自己的兄弟給賣了…”
坐在高鴻飛家院子裡的鄧言和王不懂,麵前放了一瓶白酒,幾樣簡單的下酒小菜。
二人喝的酒酣耳熱,也不顧天氣的寒冷,還沉浸在任務完成的喜悅之中。
任務完成了,高興嗎?高興!可這樣的喜悅是真正的喜悅嗎?未必…
為了這批物資,前前後後搭上了多大的代價,鄧言很清楚,不用計算的彆的,光是人命,兩隻手都數不過來。三營的建製基本上也算殘了,想要重建,估計得用上一兩年了!
沒辦法,三營可不是普通的營級隊伍,光是那支特殊隊伍重建,就很需要力氣了,再加上縣城的安全點,交通站,情報網…
鄧言越想越難受,越想越憋屈!要不是有任務需要完成,他早就被壓垮了!
當看到了裝滿物資的卡車,順利的開出城門,他的心,碎了,碎的就像從20層樓高,扔下的一麵鏡子…
當一杯酒下肚,鄧言便號啕大哭,鼻涕眼淚滿臉都是,勸都勸不好的那種!
王不懂心裡也是難受,不過他還是把一起慶祝的人,先趕到屋裡去了。
開玩笑,就算是一個人,人家鄧言也是營長,能在自己下屬麵前失態嗎?
答案是肯定的,一定不能!要不然等鄧言醒酒了,可就真的是“社死”了!
都說哭吧哭吧不是罪!可哭的也太難看了!不管都不行的那種。
又倒了一杯酒,遞給鄧言,王不懂自己卻沒有陪著,點著一根煙,看著邊喝邊抽噎的300多個月的嬰兒。
鄧言喝醉了,怎麼弄,都醒不過來的那種!點手喚來他的手下,把他抬到屋裡去休息。又不放心的交代了幾句後,王不懂這才從後院走出來,打算透透氣…
沒想到這麼冷的天,還能有月亮。
看著一縷月光灑在院子裡的石桌上,就好像是一絲有溫度的清泉,拂拭著石桌上的傷口。
人都說,時間,才是治愈疾病最好的良藥,可對於王不懂他們來說,時間可不是良藥,而是毒藥。
這裡畢竟是縣城,小鬼子占領的地盤,所以他們不可能肆無忌憚的行動,這就造成了“鋤奸行動”完成的難度!
可不去做的話,誰都無法保證,曾經是保安團的高層軍事將領,所帶來的破壞力…
王不懂的前兩個係統任務已經完成,而除去劉仲愷和李科這兩個叛徒,並沒有觸發係統任務。但是王不懂還是決定留下來,和鄧言一道,去完成這個“鋤奸任務”!
沒有彆的目的,隻是想替那些三營因這兩個叛徒,而死去的弟兄們報仇!
要不說做啥不能做叛徒,乾啥彆乾漢奸呢!
鄧言在卡車出城前,也問過他,一旦因為行事不慎,可能會搭上自己的命的話,他王不懂會不會後悔?
王不懂心說,不就是再做一段“阿飄”,自己又不是沒有經曆過,再說了,自己一個掛逼,這點事都乾不了,豈不是給那些重生和穿越的前輩們丟臉…
於是信誓旦旦的表了決心!說自己是“國家興亡,匹夫有責”,還主動做起了代號為“鋤奸”的刺殺行動!
可當派出去偵查的人,晚上一回來彙報探查結果後。所有人的心,涼了!
他王不懂也是突然感到,有一種“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的感覺!
甚至有一點點後悔留下來了…
這些派出去探聽消息的人,花了整整一下午的時間,把縣城的所有地方,查了個遍。
竟然沒有探聽到任何有用消息,這個姓劉的仿佛消失了一樣。
誰都知道,一個大活人,就這樣的消失是不可能的。
鄧、王二人分析過,在沒有榨乾劉仲愷最後的一絲價值時,小鬼子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現在的問題是,這個家夥在哪?
這個畜牲會不會給小鬼子帶路,攻擊保安團的主要駐紮地?
還是繼續禍害三營留在縣城的安全點,和安全點的地道…
王不懂也粗略的了解過。這個縣城說小,還真的不小,除了一些小鬼子軍事管製的地方,包括了諸如商業街,居民區,山林區域,小型工廠等公私建築。
如果一個人要是鐵了心的藏匿起來,短時間內,還真是沒有辦法,能找到他的!
要是再過一段時間,如果小鬼子發現了那些過冬物資被搶了,就更加不好除掉那個姓劉的了!
得,鄧、王二人的打算落空了,鄧言氣的差點掏槍!狠狠罵了幾個負責探聽消息的人後,又和王不懂商量下麵的事,如何進行下去,這才有了這次“簡陋”的酒席!
這個鄧言,還是真會算計,要知道,這桌席,他可是沒有掏一個大子…
結果人家還沒有咋地,他鄧言卻是喝多了…
“艸,這特麼這麼回事?不是請人喝酒嗎?自己先喝多了…”
一回到屋裡,就看見睡的像死豬一樣的鄧言,王不懂也是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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