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輕拂湖麵,激起層層漣漪,湖水平靜的表麵泛起波光粼粼,悠然而愜意,湖中央有一小亭,影子在水麵上搖曳生姿,與周圍的花草樹木共同構成了一幅美麗的畫卷。它的倒影隨波蕩漾,仿佛與湖水共舞,為景色添增靈動之氣。
亭內坐著一位身著玄色的衣裳的男子,麵容剛毅,眉宇間透露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雙眼閃爍著深邃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他的舉止從容不迫,每一個動作都流露出天生的高貴與自信,彰顯出不可一世的皇者風範。
男子對麵坐著是一位十四五歲的妙齡少女,身著漸變?色的窄腰紗裙,裙擺和衣口繡著青山和梅花,翹著纖細的二郎腿,腳腕的金鈴鐺,迎風而蕩,卻沒有一點聲音,她的眉眼間透著與年紀不符的嚴肅和沉穩。
“大祭司說,姑娘要與我談談?”姒杼問完,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然後細細品茗起來。
連笙望著眼前的姒杼,雙手托腮,眉眼含笑地說:“可是,看到公子這般誌在必得的樣子,我突然不想談了。”
她柔和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戲謔,閃著碧綠色的大眼俏皮的盯著姒杼,仿佛在欣賞一場好戲。
“看著姑娘年齡不大!”姒杼打量了一下連笙。
連笙笑了笑,坐正身體:“這要看公子按哪裡算了,若按你們人間算的話”連笙抬手掐指算了算繼續道,“從我有意識起算的話,大概五六千歲吧!但若是按天上算,那邊隻有十四五歲的樣子!”
聽到這話,姒杼震驚中帶著一絲疑惑:“姑娘是何人?”
“我是何人,於公子並不重要!”連笙微微一笑,目光流轉間,有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狡黠。
“既然如此,那我便換個問題吧?夜明可也是天上的?”
“不如公子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我便告訴你所想知道的?”
“姑娘,可是我先提出問題的!”
“那又如何呢?”
姒杼眉頭微蹙,之前透過千裡鏡觀察,無論是夜明還是大祭司似乎都對這位女子極為敬重。如今她坐在自己麵前,才深刻感受到她的氣場有多麼強大,甚至比夏後還要強烈數倍。
姒杼低頭淺笑了一下,將一個實力深不可測的人立為對手絕非明智之舉,更何況她似乎與夜明還關係匪淺。姒杼抬頭笑著伸手示意道:“姑娘請問!”
“我想知道,你是如何一眼便認出夜明的。”
“因為愛!”姒杼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愛?”連笙的嘴角勾起一抹困惑的笑容。
“都說大道無情,姑娘不懂也正常!”姒杼說完,沉默片刻,起身走向亭子邊緣,凝視著遠方寧靜的湖麵,再次緩緩開口。
“夜明可能沒有告訴你,這世界可是我帶她來的。也不知她死在何年何月,擁有過什麼樣的人生。我與她初見之時,便已是遊魂。她那會總喜歡以不同的容貌出現,我便問她,‘你這千變萬化的,我要是認不出你怎麼辦呢?’她說,我們之間有根無形的線牽引著,不管她變成什麼樣,我都會一眼認出。那會我還自戀的以為,她是在隱晦的說,我們之間有心靈感應。結果沒想到,還真有那麼一根線,隻是後來夜明親手剪斷了它。”
說完姒杼轉過頭望向連笙自嘲道:“你是不是覺得,我自戀的可笑!”
連笙隻是笑笑並未回答姒杼,而是追問道。
“那後來呢?”
“再後來她便消失了。”說完,姒杼坐回自己的位置,給自己倒了杯茶,如酒般一飲而儘,“我用整整十年,把大荒九州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尋到她一絲的氣息。有時候,我甚至都在想,她是真的否存在過。”
“你問我如何一眼便認出她?那是我用整整十年,三千六百個日夜刻進靈魂的思念。我不需要用眼,我隻需要靠近她,這裡便會告訴我答案。”姒杼朝自己的心臟指了指。
“嗯,十年!”蓮笙端坐在椅子上,雙手輕輕的把玩著手裡的茶杯,眉頭微皺,心中默念著姒杼口中的十年,“於我而言,不過十日。在這是十日裡,公子要隨父征戰沙場,成就複國大業,還要正常吃飯睡覺。你的深情和你不甘,除開自我感動,於夜明而言什麼也不是。”
“你們神族都這麼視蒼生為螻蟻嗎?”姒杼一臉憤怒的質問著眼前人。
“你代表不了蒼生,至少現在還代表不了!”連笙冷漠的望著姒杼,我可以再換個說法,“假使如你所願,夜明留在你身邊,你的生命再長也不過百載,而夜明有幾十個上百年,甚至有可能更多。你留給她的,即使是幸福的記憶最後也會變成她的痛苦,折磨著她整個餘生。”
姒杼盯著眼前的茶具沉默了一會,“若真到了那個時候,我自然有辦法讓她忘掉我。”
“作為未來的九州之王,擁有自信是件好事!但是這種事情選擇應該是雙方的,公子就那麼確定你的選擇,也是夜明的選擇。”
“這也是我今日在此等姑娘前來跟我做交易的原因。”姒杼望著連笙,眼神堅定而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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