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府位於望月樓最高層,可以將整座陽城的風景,一覽無餘。
胡九初見笑道:“說著無欲無求的話,享受著最奢侈的生活,這便是人間的神。”
為了方便司空極命人為蓮笙和白影造了把能動的椅子。
蓮笙說樓主大人很貼心,胡九說那是無事獻殷勤。蓮笙隻是笑笑並未與胡九爭辯。
白影因為艾進了大牢,有些不安,時常坐在窗前望著不遠處燈火通明的宮殿。
蓮笙自己推著椅子靠近白影。
“白影,如果我告訴你,陽城將是艾最終的歸屬,你打算何去何從?”
“阿姐的未來,我能隱約預見,我隻是想陪她走完最後一程。”
白影仍是發呆的望著遠方,仿佛他能看見白靈一般,似乎就這樣望著,他便是守護在自家阿姐身邊一般。
蓮笙望著白影,那黑白相間長發隨意挽了一個發髻,消瘦的身體,白皙的臉比初見時多了幾分氣色,能看出那是一張少年的臉,卻寫滿了滄桑。
“白影,這個世界可還有你值得留念的?”
白影呆愣片刻,回過神來,無奈的笑了一下:“好像沒有!”
“白影,這個世界不好,我幫你毀了它吧!”
白影轉頭看向蓮笙,微風襲來,吹亂了少女的長發,可是她的眼明亮如星辰,可仔細看去,那瞳孔倒映的顏色卻如浩瀚宇宙,讓人恐懼,身體好像無法控製的一直往下沉,似乎永遠沒有底,他似乎想抓著什麼,突然有人一把握住他的手。
“你怎麼了?”
胡九遠遠便瞧見白影和蓮笙二人在交談些什麼,他本不欲打擾。可是後來發現那二人聊著聊著,蓮笙便周身的黑氣不說,那白影眼神癡呆,身體顫抖不止,他才趕緊跑了過來。
白影回過神來,有些怪異的看了一眼蓮笙。此刻蓮笙卻早已恢複到往日那小姑娘的樣子,她巧笑嫣然。
“你擔心什麼,我就問了他一個小問題,是吧?白影。”
白影抬頭又觀察了一下連笙,認真道:“姑娘,真的是神?”
“你覺得呢?”連笙反問白影道。
白影若有所思的笑了笑,並未回答連笙的問題,自己推著輪椅走開了去。
望著離去的背影,胡九靠在柱子上笑道:“小妖女,身份被拆穿咯!”
“你覺得我在乎?”蓮笙笑了笑,臉上十分自信。
“你到底想乾什麼?接近他們又有什麼用?”胡九越來越看不懂蓮笙的做法。
“哪裡是我想乾什麼?”蓮笙無奈的仰頭靠在木椅上,“你不是知道嗎?是他們不安好心的想做點什麼?”
“那你對白影做了什麼?”
“跟你一樣呀?”
胡九一頭霧水,“什麼叫跟我一樣?”
蓮笙慢慢轉過輪椅,背對著胡九擺了擺手,說道:“你多問問自己吧!”說完便不再理會他,緩緩閉上雙眼,仿佛已經疲憊不堪。
胡九聽後不禁一愣,疑惑地撓了撓頭,心中充滿了不解和困惑。他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太對勁,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而與此同時,司空極正站在丹房之中,目光緊盯著眼前熊熊燃燒的丹爐,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他輕聲自語道:“就差最後一步了……”
隨著話音落下,他的眼中閃過一抹貪婪之色,似乎對即將到來的結果充滿了期待。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司空極猛地睜開眼睛,迅速收起臉上的笑容,轉身看向門口。
隻見一個身影緩緩走了進來,他身穿玄色衣袍,袖口用金線繡著金龍,彰顯出其尊貴身份。此人龍行虎步,氣度不凡,來人正是夏後少康。
夏後麵無表情地看著司空極,眼中透露出一絲冷漠和威嚴。他一言不發,仿佛在審視著眼前的人。
司空極見狀,連忙躬身行禮,語氣恭敬地說道:“回主上,還差最後一味藥引。”
夏後的聲音冷冰冰地問道:“不是說找到了嗎?”
司空極低著頭,回答道:“是的,那人正在望月樓!隻需等待月圓之時便可下藥,然後開爐!”
夏後點了點頭,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好!那本王就靜候大祭司的佳音了!”說完,他拍了拍司空極的肩膀,表示信任和鼓勵。
夜幕降臨,艾安靜地躺在椅子上,目光透過狹窄窗戶,凝視著灑進牢內的月光。月光如銀紗般輕柔,將整個牢房籠罩其中。
夜明的聲音突兀響起:“你在等誰?”
她的聲音平靜而低沉,帶著一絲好奇。然而,艾並沒有立刻回應夜明的提問。
沉默片刻後,艾終於開口問道:“你到底是什麼?”
夜明微微一怔,但很快恢複了鎮定。她嘴角輕揚,微微一笑,說道:“我隻是一個死了很久,上不了天,入不了冥府的一個遊魂而已。”
她的回答坦誠而直率,似乎並不想隱瞞自己的身份。
艾聽後隻是笑笑,皺起眉頭,剛想開口說點什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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