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地府,忘川河畔,彼岸花開得正盛,如血般豔麗,妖嬈而淒美。
一身玄衣的噎鳴斜倚在彼岸花海之中,墨發如瀑,眉目如畫,卻透著一股拒人千裡的寒意。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著一朵彼岸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原來冥府還有這麼好看的人!」這是蓮笙初見噎鳴時,說的第一句話。
「何方妖孽,竟敢擅闖冥府!」他怒喝一聲,閃身來到殿外。
隻見一個女子,手持一柄綠色藤蔓,與數十名冥界守衛戰成一團。女子招式淩厲,鞭法狠辣,那些守衛在她手下竟走不過十招,轉眼間便倒了一地。
「嘖,冥界就這點能耐?」女子收起藤蔓,拍了拍手,一臉的不屑。
噎鳴這才看清女子的容貌,眉目如畫,肌膚勝雪,一雙鳳眸顧盼生輝,卻偏偏帶著幾分邪氣,美豔中透著幾分英氣,讓人移不開眼。
「你是何人,為何擅闖冥府?」噎鳴冷聲問道。
「本座蓮笙,花界之主。」女子抬眸,直視著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怎麼,冥王殿下這是要抓我回去審問嗎?」
噎鳴心中冷笑,好大的口氣,竟敢直呼本座名諱!
「花界之主?」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本座從未聽說過,今日擅闖冥府,擾亂冥界秩序,該當何罪?」
「嗬,冥王殿下想治我什麼罪?」蓮笙挑眉,絲毫沒有懼怕之意,「不如,打贏我,我就告訴你?」
話音剛落,她便揮舞著長鞭,向噎鳴攻去。
噎鳴心中一驚,這女子的法力竟如此深厚!他不敢大意,立刻運起法力,與她戰在一起。
兩人你來我往,打得天昏地暗,整個冥府都為之震動。
兩人纏鬥了數十回合,不分勝負。噎鳴心中暗暗稱奇,這蓮笙的法力之高強,實屬罕見,就連他也不能輕易取勝。
「冥王殿下,你這般束手束腳,可是瞧不起我?」蓮笙見久攻不下,心中有些不耐,語氣中帶了幾分挑釁。
噎鳴眸色一沉,這女人,真是囂張!他冷哼一聲,手中法訣一變,招式越發淩厲。
蓮笙也不甘示弱,手中藤蔓如靈蛇般飛舞,招招狠辣,直逼噎鳴要害。
兩人從地上打到天上,又從天上打到忘川河中,河水翻湧,浪濤拍岸,彼岸花海也被這強大的靈力攪得七零八落。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終於停了下來,隔著數丈遠對峙著。
「冥王殿下,還要繼續嗎?」蓮笙輕喘著氣,嘴角卻依然帶著一抹挑釁的笑意。
噎鳴沒有說話,隻是冷冷地看著她,眼中滿是探究之色。這女人,究竟是什麼來頭?為何會有如此強大的法力?
「不打了不打了,沒意思。」蓮笙忽然收起藤蔓,一臉無趣地擺了擺手,「本座今日還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辭了。」
說罷,也不等噎鳴回答,轉身便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見。
噎鳴看著她消失的方向,眉頭緊鎖,心中疑惑更甚。
自那日之後,蓮笙便很少再來冥府,隻是偶爾會派人送來一些奇花異草,說是賠禮道歉。噎鳴雖然嘴上說著不必,心中卻對這性格灑脫不羈的花界之主生出幾分好奇。
他開始有意無意地打聽關於蓮笙的消息,得知她乃是天地初成時便已存在的遠古花妖,法力高強,無人能敵。她生性灑脫,不拘小節,行事全憑喜好,是三界之中出了名的我行我素的主。
噎鳴聽聞這些傳聞,心中對蓮笙的興趣更濃,他從未見過如此特彆的女子,明明擁有毀天滅地的力量,卻偏偏不爭不搶,隨性而為。
幽冥地府,死寂沉沉,唯有那忘川河水日夜奔流,訴說著無儘的幽怨。
「這冥府還真是無趣得緊。」蓮笙百無聊賴地踢著腳下的石子,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耐煩。
自從上次與噎鳴不打不相識後,她便時常來冥府「串門」。說是串門,實則更像是來尋樂子。她閒來無事便會去忘川河邊逗弄彼岸花,或是去奈何橋上嚇唬那些膽小的鬼魂,惹得冥府雞飛狗跳。
噎鳴對此頗為頭疼,卻又無可奈何。這花神法力高強,性情古怪,他拿她毫無辦法,隻能任由她在冥府胡鬨。
「你說,這冥府除了你這冰塊臉,還有哪個活物能入得了本座的眼?」蓮笙斜睨了噎鳴一眼,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
噎鳴神色淡淡,對她的挑釁不為所動,隻是淡淡道:「你若覺得無趣,本座也不強留。」
「彆呀,這不是怕你一個人太寂寞嘛。」蓮笙笑嘻嘻地湊近他,伸手想去捏他的臉,卻被他不動聲色地躲開了。
「冥王殿下,你這般拒人於千裡之外,可不像傳聞中那般殺伐果斷,冷酷無情啊。」蓮笙收回手,語氣中帶著幾分調笑。
噎鳴沒有理會她的調侃,隻是淡淡道:「本座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置喙。」
蓮笙也不惱,隻是笑盈盈地看著他,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如何?」
噎鳴眉梢微挑,這女人又要耍什麼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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