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陰風襲來,帶著濃重的血腥味和令人作嘔的腐臭味。一個身穿白衣,卻掩蓋不住一身邪氣的男子憑空出現在胡九麵前。他麵容俊美,卻帶著幾分陰狠之色,一雙狹長的狐狸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青丘狐族,也不過如此。」那白衣男子冷笑一聲,聲音尖細刺耳,像是指甲劃過玻璃的聲音。
胡九眉頭一皺,這聲音聽著可不像是什麼正經的狐族,倒像是那些不入流的邪門歪道。他將蓮笙護在身後,冷聲道:「你是何方妖孽,竟敢冒充我青丘狐族?」
「冒充?」那白衣男子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放聲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不屑和嘲諷,「就憑你也配知道我的名號?你……」
話未說完,那白衣男子突然臉色一變,身形急速後退,堪堪躲過胡九劈來的一道閃電。他捂著胸口,難以置信地看著胡九,眼中充滿了震驚和忌憚。
「你……你竟然……」
「竟然什麼?」胡九冷冷地看著他,手中雷光閃爍,隨時準備給他致命一擊,「我倒要看看,是誰給你的膽子,敢冒充我青丘狐族!」
說罷,胡九不再廢話,手中雷電化作一條條銀蛇,朝著那白衣男子攻去。那白衣男子雖然妖力不弱,但顯然不是胡九的對手,幾個回合下來便已落於下風,身上多了幾道焦黑的傷口。
蓮笙在一旁看戲看得津津有味,時不時還點評幾句。
「喲,這招使得不錯啊,可惜力道差了點。」
「嘖嘖,這身法也太慢了吧,簡直就是活靶子。」
那白衣男子被胡九打得毫無還手之力,聽到蓮笙在一旁說風涼話,更是氣急攻心,一口鮮血噴湧而出。他怨毒地看了蓮笙一眼,知道今日怕是難以善了,便心生退意,想要趁機逃走。
「想跑?」蓮笙冷笑一聲,身影一閃,便出現在那白衣男子麵前,攔住了他的去路。她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中滿是戲謔,「我讓你走了嗎?」
那白衣男子臉色慘白,知道自己今天怕是在劫難逃。他咬牙切齒地看著蓮笙,眼中滿是怨恨,「你……你究竟是誰?」
「我?」蓮笙紅唇輕啟,吐出兩個字,「蓮笙。」
「蓮笙?」那白衣男子先是一愣,隨即像是想起了什麼,臉色更加難看,「你是……你是那個……」
「哪個?」蓮笙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怎麼,怕了?」
那白衣男子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恐懼,色厲內荏道:「怕?我怕你什麼?你……」
「怕我殺了你?」蓮笙不等他說完,便打斷他,語氣冰冷,「說,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我……」那白衣男子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抵擋不住蓮笙的威壓,開口道,「是一個神秘組織,他們給了我很多好處,讓我冒充青丘狐族,吸食男子精處,敗壞青丘狐族的名聲,挑起人妖兩族之間的戰爭……」
「神秘組織?」蓮笙和胡九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凝重之色。看來,這件事比他們想象的還要複雜。
「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胡九問道。
「我不知道,他們隻說,要讓青丘狐族……永世不得翻身!」那白衣男子說完,像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癱軟在地上,再也不動彈了。
蓮笙蹲下身,探了探他的鼻息,已經沒有了呼吸。她站起身,看著地上那白衣男子的屍體,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過了一會,那屍體,便化作一陣青煙,憑空消失了。原地隻留下一具栩栩如生的傀儡,空洞的眼窩仿佛在嘲笑著他們的愚蠢。
「該死!是個障眼法!」胡九氣得一腳踹在那傀儡身上,隻聽得「哢嚓」一聲,那精巧的木偶便散落成一堆碎片。
蓮笙倒是神色淡然,仿佛早料到會是這般結果。她蹲下身,纖細的手指輕輕撚起一片碎裂的木屑,放在鼻尖嗅了嗅,一股淡淡的桃花香氣縈繞指尖,這味道,竟與她身上的百花香有幾分相似,卻又多了幾分邪魅之氣。
胡九眉頭緊鎖,眼中滿是擔憂,「小妖女,這群狐妖裝神弄鬼的,究竟想乾什麼?會不會是衝著青丘來的?」
「青丘?」蓮笙斜睨了他一眼,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怎麼,擔心你那群毛茸茸的同族了?」
胡九被她這稱呼逗樂了,無奈地搖搖頭,「什麼毛茸茸的,說得我好像是什麼靈寵似的。」
「難道不是嗎?」蓮笙輕笑一聲,伸手捏了捏他俊俏的臉頰,「你這張臉,要是放到妖市上去,那些個狐妖小姐們還不搶破了頭?」
胡九拍開她的手,沒好氣地說道:「彆鬨了,說正經的,這事兒透著古怪,我得回去看看。」
「回去?回哪去?」蓮笙收起玩笑的神色,語氣嚴肅,「以你如今微末道行,若真有什麼事情,回去隻有送死!」
「可是……」胡九還想說什麼,卻被蓮笙打斷。
「沒什麼可是的。」蓮笙的語氣不容置疑,「先不著急,你先你仔細想想,如果這件事真的是衝著青丘來的,那幕後之人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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