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青鳥飛去的方向,心中滿是糾結:“滄瀾,青鳥似乎想讓我回仙島,可我現在心裡亂成一團麻。”
滄瀾目光堅定地看著她:“不管怎樣,既然有了線索,我們便不能退縮。你身上的秘密或許關乎三界,若真如那記憶所示是你讓東海帝君留下我們,想必其中定有深意。我會與你一同前往,護你周全。”
蓮笙心中湧起一股暖意,微微點頭。兩人跟隨青鳥的指引,朝著仙島疾馳而去。一路上,滄瀾將自身靈力源源不斷地輸送給蓮笙,助她穩定體內因接收記憶而紊亂的神秘力量。蓮笙感受著滄瀾的關懷,愁緒萬千,她甚漸有些分不清滄瀾是在乎的神女還是自己,甚至有些時候自己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誰。
臨近仙島,隻見島上光芒閃爍,禁製比之前更加森嚴。東海帝君似乎早已料到他們會回來,在島邊等候。“你們終究還是回來了,神女,你可曾想清楚?”東海帝君的聲音依舊威嚴。蓮笙深吸一口氣:“帝君,我想要一個真相,你能否給我?”
東海帝君微微抬起頭,目光在蓮笙身上停留片刻,緩緩說道:“真相往往殘酷,你確定你有勇氣承受?”蓮笙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被堅定取代:“我已走到這一步,無論如何,都要知曉。”
滄瀾輕輕握住蓮笙的手,給予她力量。東海帝君見狀,輕輕一揮手,一道光門在他們麵前緩緩打開。“跟我來吧,所有的秘密都在這仙島深處。”
進入仙島,周圍的景象如夢如幻,卻又透著一股神秘的壓抑。他們沿著蜿蜒的小徑前行,兩旁的奇花異草閃爍著奇異的光芒。走著走著,來到一座古老的宮殿前,宮殿的大門緊閉,門上刻滿了古老的符文,似乎在訴說著久遠的故事。
東海帝君伸出手,符文光芒閃爍,大門緩緩打開。裡麵彌漫著一股強大的力量波動,蓮笙和滄瀾小心翼翼地走進去。隻見大殿中央,有一顆巨大的琉璃水晶球。
水晶球內,光影流轉,畫麵如走馬燈般閃過。
不周山巔,一朵雪蓮迎風搖曳,吞吐日月精華;天河傾瀉,共工的怒吼響徹天地,雪蓮沐浴神力幻化為一名綠衣少女,墨發如瀑。初幻人形,眉眼間本該帶著一絲不諳世事的純真,但是那名女子眼中卻是一片死寂,讓人看了都覺孤獨,憂傷。
畫麵一轉,鳳天帝君以指尖血點化綠衣少女,賜名蓮笙,並帶回了九重天,她成了九重天唯一的女弟子。
畫麵中,她一身綠衣墨發,於九天之上恣意飛翔,睥睨眾生,何等瀟灑快活。
水晶球的光芒流轉,氤氳的光暈中,蓮笙於九重天上靜坐吐納。雲霧縹緲,霞光五彩,靈氣如涓涓細流般湧入她的體內。她眉心一點朱砂,愈發顯得清冷出塵。不過百年光景,她便已臻至如此境界,那些壽元綿長的老神仙在她麵前,竟也如同稚童般懵懂,令人不禁感歎天道不公,卻又隱隱生出幾分敬畏。
一日,她與雷神切磋,不過三招,便將那不可一世、自詡戰神的雷神打得灰頭土臉,狼狽不堪。
雷神捂著胸口,指著蓮笙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隻憋出一句:「你……你耍詐!」
蓮笙挑眉,一臉無辜:「雷神大人,晚輩隻是略勝一籌,何來耍詐一說?莫不是輸不起?」
雷神氣得吹胡子瞪眼,卻也無話可說,畢竟技不如人,隻能灰溜溜地走了。
類似的場景不斷在水晶球中上演,風神、雨神、守門二將,甚至連一向高冷的九重天三十六宮神官都成了蓮笙的手下敗將。天界眾神對蓮笙的態度也從最初的好奇,變成了如今的忌憚和恐懼。他們私下議論紛紛,說蓮笙來曆不明,神力增長速度過於異常,恐會對天界造成威脅。
「這妖女,莫不是其它兩界派來禍害我們天界的吧?」一個仙子躲在假山後,小聲嘀咕著。
「誰說不是呢?她那神力,簡直聞所未聞,我懷疑她根本就不是什麼花妖,而是上古凶獸幻化而成!」另一個仙子附和道。
這些流言蜚語最終傳到了鳳天帝君的耳中。他坐在淩霄寶殿之上,聽著眾神的進言,眉頭緊鎖。
「帝君,蓮笙雖是您點化的,但其本質還是妖,留她在天界,恐有不妥啊!」
「是啊,帝君,蓮笙的神力增長速度實在太快,已經超越了我們所有人,若是她心懷不軌,後果不堪設想!」
「懇請帝君將蓮笙貶下凡間,讓她曆經凡塵劫難,洗去妖性,重返天界再封神也不遲!」
眾神你一言我一語,皆是勸鳳天將蓮笙貶下凡間。鳳天聽著這些話,心中卻有些不悅。他知道蓮笙並非他們所說的那般不堪,她雖然力量強大,從未做過任何危害天界之事。
他揮了揮手,打斷了眾神的進言:「蓮笙之事,本君自有安排,爾等不必多言。」
眾神見鳳天態度堅決,也不敢再多說什麼,隻能悻悻退下。鳳天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起身來到蓮笙的住處,隻見她正盤腿坐在院中,周身靈氣環繞,一副認真修煉的模樣。
「阿笙。」鳳天輕聲喚道。
蓮笙睜開眼,看到鳳天,臉上立刻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師父,您怎麼來了?」
鳳天走到她身邊,在她對麵坐下:「你又去打架了?」
蓮笙眉頭微皺,有些不悅的看向一旁的左旋。左旋攤了攤手表示不是自己告的狀,蓮笙瞬間了然道:“切,找事的是他們,告狀的也是他們,也不怕失了神仙的身份”
鳳天無奈的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你天資聰穎,修為精進迅速,本是好事,但也總用來打架是不是浪費了些。」
「師父,可是隻擅長打架,不擅長吵架。」蓮笙很是為難的看向鳳天。
不遠處的左旋聞此,不由的掩嘴偷笑,蓮笙恨恨瞪了一眼左旋,「都怪他!都是九重殿的人,每次有人找我麻煩,他不幫忙就就算了,還跑的最快。」
「我冤枉啊!」左旋一聽蓮笙的話,當即叫屈道:「就你那出手的速度,給我張嘴的機會了嗎?」
「好了,我看你們都是閒的!」鳳天無奈道。
蓮笙還想反駁什麼,見鳳天眉頭緊鎖似乎有什麼難言之事,便沒在繼續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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