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不自覺的捏緊。
“媽……”
“一！”
喬露華覺得自己的權威快變成碎渣了，數數的音調猶如冷刃，刮的人皮膚都疼。
“二！”
一種無形的對峙感以及壓迫感撲麵而來。
空氣仿佛被凝結住了。
不光是陸承洲，其餘的人也有種被童年陰影硬控的感覺。
一時間，居然沒人敢說話。
安靜的讓人害怕。
而喬露華已經很久沒用這個殺手鐧，她本來信心十足。
沒想到數到“二”了，陸承洲居然還在猶豫。
她咬著牙，惡狠狠地吐出最後一個數字。
“三！”
而陸承洲的心理防線，也隨著最後一個數字而徹底崩塌。
“好，咱們走！”
他甚至沒去看林清歡一眼，轉身拽住了喬露華的胳膊，朝外走去。
謝如欣趕緊跟上。
本來劍拔弩張的包廂，不消一會兒，就變得空蕩蕩的。
江妄緩過神來，下意識開口。
“不知道為什麼，剛才那一秒，居然非常慶幸你已經離婚了。”
林清歡內心苦笑。
她何嘗不是覺得慶幸呢！
當初被喬露華折磨的噩夢，終於能散去。
她終於能有正常的生活了！
“師兄，今天這頓飯也沒辦法吃下去了，改天我請你吧，算是給你賠罪。”
今天是因為她跟陸承洲的事情，影響了大家吃飯的心情。
按理說，她應該負責。
江妄有些惋惜。
他準備了很久，還打算送林清歡玫瑰花，再正式表白一次的。
但也的確，因為陸承洲的搗亂，沒胃口吃飯了不說，表白這件事也變得不合時宜起來。
“這件事並不怪你，你也不要有什麼心理壓力。”
頓了頓。
他似乎認命了，溫和地說道。
“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我那……”
“正好有些論文上的想法跟你聊聊。”
林清歡沒辦法拒絕學術問題，便點頭答應。
正如江妄說的，一路上都在討論論文上的觀點，並沒冷場。
十幾分鐘之後，便到了小區樓下。
“師兄，那我先回家了，你之前提出來的問題，我好好想想，明天再跟你辯論。”
江妄笑了笑。
路燈下。
他的眼底帶著寵溺的光。
“好，我等你推翻我的論證。”
“一言為定。”林清歡也跟著笑了笑，隨後揮手告彆。
……
林清歡租賃的公寓在陳珂對麵，所以她並沒立刻回家，先敲了敲陳珂家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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