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如欣哭累了。
人就癱軟在沙發上。
頭發亂糟糟的,臉上滿是淚痕,衣服被扯開了一些,極為狼狽。
他收回遐思,看著她這副模樣,隻覺得反感。
什麼都不想說,轉身就想走。
謝如欣立刻反應過來,伸手抓住了他。
“你去哪?”
她的聲音很沙啞。
有些難聽。
他的眉心再次緊皺起來。
滿心的不悅。
“你也冷靜一下吧,我明天再來看你。”
說完話,他再次一愣。
這話很熟悉。
他曾經常常跟林清歡說。
林清歡好像也跟謝如欣一樣,那本來還憤怒的眼睛,逐漸空洞下去。
他下意識抬手扶住了謝如欣。
但隨後又覺得自己不應該心軟。
趕緊鬆開。
謝如欣好像是被他剛才那句話給傷到了,居然沒有再鬨。
就這麼平靜地接受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居然產生了幾分愧疚。
“除了陸太太的位置,其他的要求,我都能滿足,欣欣,彆讓我為難。”
謝如欣沒回應。
就這麼枯坐在沙發上。
仿佛一個不會說話的木偶。
他甚至覺得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壓抑起來。
猶如這些年跟林清歡吵架的時候一樣。
忍不住想要逃離。
“有事給我打電話。”
落荒而逃。
房門重重地被關上。
謝如欣回神。
抬手,輕輕地擦掉了眼淚。
是她想的太理想化了。
如果這件事發生在她剛回國的那年,她相信,陸承洲會為了她不計一切。
可現在,陸承洲能護住她的命,就已經很不錯了。
這件事之後,隻怕她跟林清歡的下場差不多。
她必須要提前想辦法。
……
司震庭回到了醫院。
曹素琴哭暈了,已經被送到了病房休息。
司繼業抽血檢查,現在檢查結果還沒出來,所以不確定有沒有感染那些病。
他就站在了門口,關好門,看向正在睡覺的司繼業。
大兒子從小就跟他不親,哪怕他想要調解父子關係,司夜宴依舊不領情,最終,他就放棄了。
後來,曹素琴生下這個小兒子,他的慈父有了新的寄托,自然就更加不在乎司夜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