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楓苦笑,似乎明白了過來,肯定是這個外賣員小夥子跟這個有錢老頭的小蜜或者是小三好上了。
由此可見,這老頭五十多歲,這女人二十來歲,兩個人應該不是原配夫妻。
特彆是這個女孩,長得還算可以,但是眼神裡帶著怯怯的感覺,能夠看得出,沒有有錢人的那種氣場。
因此雪楓判斷,這女孩十有八九是這男人的小三,而這個外賣員,是喜歡上了這個女孩,被人家老頭發現了。
這種事情在現代社會中挺多的,有些有錢的老頭花錢找一個姑娘,玩膩了之後就扔到一邊,然後這個小姑娘呢,耐不住寂寞,就跟外麵的男人好上了。
外賣小哥長得挺帥,經常送餐,一來二去,眉來眼去,好上也算是正常。
雪楓苦笑一下說道:“這位老板,人你也打了,要不就這樣吧,彆再追究了。”
“你td你以為你是誰,我想打就打,跟你有毛關係。”那胖子說完,環視一下四個打手中的一個說道:“敢搶我的女人,給我打,狠狠的打,如果誰敢阻攔,一起打。”
說完這死胖子摟著那個女孩朝外麵走去。
那個光頭打手伸手一指雪楓說道:“放開他,如果你不放開他的話,我打斷你的腿你信不信?”
“我說了,你們已經打的差不多了,就算是他勾引你們老板的女人,你們也犯不著往死裡打吧。”
雪楓滿臉威嚴的說道。
“大哥,我沒有勾引他女朋友,那女的其實是我的女朋友。”
這外賣員說著說著都快哭了。
“兄弟,到底啥情況?”
“這女孩是我女朋友,叫王麗,我們兩個人是高中同學,都考上了大學,但是她家跟我家一樣,挺窮的,於是我便放棄了上大學的機會,出來跑外賣掙錢供她上學,可怎麼也想不到,今天我送外賣的時候,竟然在這裡碰見她……”
這外賣員叫陸放,滿臉委屈的說道。
“原來如此。”
“兄弟們,揍他倆。”
光頭打手咬著牙根兒,指著雪楓跟陸放說道。
另外三個人得了老大的命令,就一齊朝他們兩個人圍了過來。
“各位大哥,你們打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你們把我打死吧,跟這位大哥沒關係,你們彆為難他。”讓雪楓感到意外的是,這個叫陸放的小子,還挺講義氣的。
自己都快被打成豬頭了,這個時候竟然還替他說話。
“等一等,給我十秒鐘的時間,然後再打好不好?”雪楓眼珠一轉,一伸手把那四個打手給攔住了。
“怕了吧,怕了就乖乖的滾蛋,媽的,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性,還想來見義勇為。”光頭打手錯誤的以為雪楓怕了,冷笑著說道。
“彆著急,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雪楓撂下一句,這才摟著陸放的肩膀說道:“兄弟,剛才你說什麼?你不想活了?”
“大哥,你說我這麼失敗,我活著還有意思嗎?我考上了大學,我放棄了沒去上,然後我跑外麵掙錢,來供王麗讀書,整整三年,這三年我風裡來雨裡去,一年我掙十多萬,都給了王麗,可我怎麼也想不到,她竟然跟一個老頭好上了,而且她還住在那老頭給她買的房子裡,你說像我這樣的廢物,我還活著乾嘛?倒不如讓他們把我打死吧。”
這個叫陸放的男子,一邊流著眼淚一邊說道。
“兄弟呀,就你這副德性啊,還不如讓人把你打死呢,你想過沒有,與其被人家打死了,為什麼奮力反抗,他們四個人,你打死一個就賺一個,你打死兩個就賺一倍,你要是把他們四個都乾翻了,你就是老大。”雪楓伸出大拇指說道。
“你說什麼?讓我跟他們打?”
被稱為陸放的男子,皺著眉頭看著雪楓,有些茫然。
現在這個社會,勸什麼的都有,竟然還有勸人打架的。
“你女朋友拋棄了你對吧?三年三十多萬,你供她讀書,結果她跟著彆人跑了,最要命的是,你發現這件事之後,你還被人打了一頓,被人打了之後你既委屈又難過,就想乾脆被人打死算了,你不覺得你太窩囊了嗎?你這樣還是不是個男人?”
陸放聽了雪楓的話,搖了搖頭,接著又點了點頭說道:“大哥,我是男人,可是他們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我打不過他們。”
“你怎麼知道打不過?他們這麼打你,把你打的鼻青臉腫,你跟他們拚命就對了,你知道做人最可悲的是什麼吧?最可悲的就是被人欺負了,不去找欺負你的人報仇,而是去跳樓,去喝藥,去跳河,開車撞幼兒園學生,對平白無故的人下手,這些都是孬種,冤有頭債有主,很簡單,誰搶你女朋友,你搶回來,誰打你,你就打回去。”
雪楓臉上帶著隱隱笑容,諄諄教導道。
被他這麼一說,陸放的拳頭還真就緊緊的攥了起來,緊咬牙根兒,眼神裡透出一絲寒冷。
那光頭打手見狀,忍不住微微一愣,接著哈哈笑道:“菜雞一個,還想跟我們打,我告訴你們,我們四個可都是當過兵的,而且我還是特種兵,就你這樣的,還想跟我打,我一隻手打你十個。”
被他這麼一說,陸放頓時泄氣了,眼神露出怯怯的表情,小聲說道:“大哥,我,我怕打不過。”
“要麼被打死,要麼被嚇死,要麼跟他們一起死,你選一個吧。”
“大哥,我記住了,今天我拚了,要麼他們死,要麼我死,如果我把他們四個人打倒在地,那我就去找王麗,把那老頭一起乾了。”
陸放緊緊的攥著拳頭,雙眼瞪得大大的,咬著牙根兒,胸口上下起伏著。
“這就對了嘛,這才叫男人。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強弱之分,隻要你不怕他,他就怕你,隻要你不怕死,他就怕死。”雪楓一轉身,從保安隊長手裡把橡皮棍拿了過來,就遞到陸放的手裡了。
陸放接過橡皮棍看了一眼,然後一下子把橡皮棍扔到地上,一轉身,快步跑到吧台跟前,從上麵拿起一瓶紅酒來。
砰的一聲,那瓶紅酒就被他摔碎了,而手裡剩下的,便是如短刀一樣的半截酒瓶瓷片。
雪楓嘴角一勾,露出一絲笑容,心想這小子可以呀。
陸放手裡拿著半截酒瓶,徑直就朝那四個打手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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